怀玉道：“若灭突厥，也不能把战争引到家门口来，要打，也该在突厥本土去打，现在，长安城外，多少百姓遭殃，你知道么？我刚才掌击突厥兵的时候，他们竟然把孕妇和女娃抛在空中，战争，百姓最遭殃，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在自己本土上打仗，这一仗下来，长安城外的百姓要死多少人，你可算过了么？”

铁牛说道：“妇人之仁！妇人之仁！战争哪有个不死人的？战争只论胜负，人家都欺负到你家门口了，你还啰里啰嗦的，这样不是引颈待戮么？你这样的想法，不但救不了百姓，把整个国家都得交代了。你是宋襄公！不足为信，不足为信那。”

怀玉道：“你能不能好好听完我的话？就半路插一杠子，我说不灭突厥了么？我说的是不在我们本土灭突厥，要在突厥本土打这一场仗！那样，我们大唐的百姓就不受侵害，受侵害的是突厥人！每一次战争过后，都是一片焦土，要多少年能恢复过来？战争减员，屠杀百姓，毁城灭郭，田地荒芜，十年都恢复不过来！战争后遗症还小么？我既然能几招之内劈死几千人马，又于十几万军队之中生擒吉利可汗，则我为什么不能在突厥境内灭杀他们？那时候，我还有顾虑吗？”

李世民听明白了，玉郎是担忧城外的百姓被当做肉盾，实际上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刚才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也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妇女儿童嚎叫着，被突厥士兵抓在手里，各处乱抛，后来，怀玉投鼠忌器，就停止了攻击突厥士兵，因为这代价也是很大的，不有那么句话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在自己本土作战，大唐百姓肯定遭殃，那都闭着眼睛的事。

李世民看着怀玉：“玉郎，你可有把握在突厥境内灭了他们？”

怀玉抱拳：“甘当军令。”

“好，如此，朕便放了吉利，但你日后灭了突厥，再把他给我抓回来，朕要亲自处决了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竟敢屡次偷袭我大唐，是可忍孰不可忍！”李世民对怀玉说道。

怀玉道：“臣，尊旨，到了突厥境内，我就不客气了，是他们背信弃义的，我必惩罚他们！”

事儿就这么决定了，李世民一言九鼎，最后拍板，当即把吉利可汗叫了来，李世民严厉道：“跪下！”

吉利可汗见周围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那眼神都要吃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外臣，吉利参见天可汗。外臣，从此归顺大唐，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李世民听他这句话都听腻味了，和突厥间，一直就是这样，打，和，打，和，称臣一段时间，积蓄了力量，反扑！

李世民猛一拍桌子，吓都吉利一哆嗦：“外臣罪该万死，不该触犯天威，天可汗乃天下仁义之君，万望饶恕老臣这一次，老臣愿以长子质押长安，回去之后，供奉马匹5000匹，羊20000只。”

李世民道：“朕再信你一次！朕放你出去以后，不许动我大唐百姓一针一线，不许掠我一个人口，我长安城百姓都有户口的，朕要查看，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