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听了,忽觉心旌摇荡得厉害,她说道:“洗脚洗脚,要干净的还洗什么了?就是因为出汗了,才要洗的么。人家心里过意不去,想要平衡一下子,你看你,一点机会也不给。”
“好啊,好啊,既是你这么说,那就依着你。”玉郎心想,那我自己先把脚洗了,再让她洗,免得汗味熏着了她,他这个年纪,真是要命,就是一动不动,这脚也出汗。他很为此恼火。
两个说一会话,针灸时间到,玉郎把针拔下,又在针孔部位细心地给按摩,再把白羊毛袜给套上,笑道:“好嘞!从此以后,你的大姨妈就会准准的哩。”
玉郎说完,借口要出去一下,自己偷偷地跑到洞外,奔到一个小溪边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把脚下的靴子除下,刚要把双脚放在溪水里洗。
突觉身后一人抱着他的脑袋低语:“玉郎,你答应过我的,说了不算?”
玉郎闻得女子清香气息,熏熏然欲醉,说都不会话了,只傻傻地问道:“没有啊。”
花木兰低头,在玉郎耳边说道:“溪水这么冷,你才还和我说,脚是一个人的根本,像树根一样,你脚上全是汗,却要在凉水里洗,这不是要做病?从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你有神药,终究身体亏空,也难调养的不是?”
玉郎闻听,说道:“谁说你不懂医理?你知道得不少嘛。”
花木兰:“还不快回去!我给你把靴子穿上呐,回去我给你洗。”
玉郎这个不好意思,怕啥来啥,他一天腾腾的,这一趟,那一趟的,脚上汗特多呢,怕出丑,想自己偷着先洗个头货吧,这还叫花木兰发现了,老难为情了。
磨磨蹭蹭跟着花木兰回去,又找借口:“那个,就不用了吧,我晚上不脱靴子,就这么睡也一样的。”
花木兰拉着玉郎的手:“你和公主也这样?怕公主笑话?”
玉郎低着头:“我每和公主在一起,我自己都偷着洗三遍呐,用胰子褪。”
“胰子是什么东西?”花木兰拉着玉郎回到山洞里,她把巨石堵上洞口那里。
“就是香皂啊!”玉郎回答。
花木兰笑道:“你和公主也来这套,公主怎么说?”
玉郎说道:“她夸我清爽,她就是清爽无比的人,所以,我都偷着洗三遍几遍的,把自己的脚也弄得香香的,不然,配不上呐。”
玉郎坐在干草上,花木兰把玉郎的靴子脱下来,好么,白羊毛袜都湿了一半,这汗是没少出。
但是,花木兰偷偷吸着鼻子,很好闻,这带有一种贵族男人特有的气息,玉郎的汗味,不臭。
花木兰在兵营中闻到了很多男人身上的汗味,她当然不是特意去闻,是就躲不过去。
有些男人的汗味很臭,就是那种体态臃肿的男人。体内竟是臭垃圾,汗味能好闻可就怪了。
而玉郎的不同,这是个俊美飘逸的少年,他身上几乎是没有一点赘肉的,不会出现体内垃圾拥堵的情况,体型挺拔,脸型哇正,体味可好闻了,就是那种,闻起来很兴奋,一次上瘾,但不知,公主一直没闻到,是不是一种损失?
“啊,那臭袜子和靴子都不要了,我要换新的了。”玉郎啷当着腿,觉得不好意思,就找话题来说。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庄稼汉一样的,出丑出到家了,公主面前,他都没丢过这脸呢,这你说,一脚的汗,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