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说:“我是不要她,我就要退婚。”
大张罗一听,儿子不肯跟媳妇睡,你说这婚结的,罢了,认倒霉,于是,叫家人乎乎往外走,把无双丢在这里不管。
林父见高大张罗不吱声,也不提彩礼钱,心内高兴,这下可好,白白得了一份彩礼钱,女儿还可以嫁一次,要不上一百两,五十两还值,再叫人把她的床和脸盆子搬回来,又可嫁人了。
无双见高大张罗要走,也不理会她,便对林父说道:“爹,你枉自在衙门待着一回儿,倒叫个平民欺负了,以后你这脸往哪里搁?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还女儿个清白,女儿这样还怎么嫁人?”
林父一听对,于是叫人拦住高大张罗:“公堂上见!你无故退我女儿,你欺人太甚你!”
林父把高大张罗和高君雅父子告了上去,林父本来就是副千户,负责审问案子的是千户汪提辖。名叫汪仁,林父把事情经过一说,那汪提辖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刁夫!寻恤滋事,你儿不与新娘合房,你反来告发,今打你和你儿子各自二十大板,把媳妇领回去,再要闹时,治你重罪!”
高大张罗喊道:“打我我不服!我儿还未与无双合房,我怎知她是姑娘也不?如果不是,该罚谁?”
“奴家认罚!”无双跪地道:“打多少奴都认,既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也不需再瞒着掖着了,就叫证人看着才好,不然,奴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林父也深知女儿并未与什么男人接触过,闹到这个份儿上,女儿如果被退货嫁不出去不说,林家名誉严重受损,索性喝出去了,说道:“汪老爹,不如就派官媒张婆子在屋里督查吧,是真假不了,是假真不了,其他乡亲我们可以外面等着消息。”
汪提辖一听那最好了,还显得他办案清正,是多么好的一个扬名机会,当即同意,带了官媒张婆子和一帮衙役,并一帮爱传闲话的人们乎乎都往高大张罗家去。
这汪提辖哪管白天不白天的,都在外面等着,叫君雅进屋,这边无双也被叫进屋去,那官媒张婆子七十多岁的老太婆了,什么事儿没见过?进屋重新把那白绫铺在炕上。
无双粉面通红,她都没想到她的新婚是这样的情形,这旁边还一个人多么不得劲儿,君雅此时没辙了,外面都等着呢,那官媒张婆子站在外屋说道:“老身老眼昏花,耳朵也背,其实老身也看不见啥,听不见啥,别把老身放在心上。”
无双坐在炕上,君雅坐在一边,屋里窗帘都拉着,外面一声声催促:“这么慢!谁有闲工夫陪你们玩儿?麻溜滴!撒楞滴!”
无双从箱子里拿出一条长裤递给君雅道:“丈夫穿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