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闻听无双把嫁妆给高家做了彩礼,半晌无言,那高夫人说道:“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家吃亏了,我家多出了五十多两银子娶你进来,你却没带进一点嫁妆,我们的彩礼钱都你爹收去了,里外一百多两啊!我们不屈?要按照以前议定的数目,你我两家倒是差不多,我们的彩礼钱和你家的嫁妆钱能抹个平,现在我们家等于白白拿五十多两银子娶你家来的,你还是我家买进来的,和我的丫头一样,我愿意怎么就怎么,你有什么话说?你说这些想告诉你丈夫,你是带了嫁妆来的,是这意思不?在哪呢?我们家的彩礼和你送来的嫁妆钱不都叫你老爹收去了吗?你不和你老爹说,倒来和我们算账来。你算,你能算出你带来钱才是你能耐!你算!”
无双说道:“奴算不出奴带来钱,奴带来的是一颗真诚爱丈夫和公婆的心,高家以五十多两银子娶儿媳要求儿媳带来五十多两银子的嫁妆,这本身就会惹人耻笑,耻笑的肯定不是林家,而是高家的吝啬,而今,经奴一周转,变成了高家高价娶儿媳,而林家吝啬,奴宁愿净着身进来,也要夫家面上有光,名声比金钱更重要,就比如现在,奴之所以被公婆所不齿,还不是因为奴给公婆长的脸面么?”
高夫人恼火,对君雅道:“你就会楞着,你那死老婆一句接一句顶嘴,你就那看着,她鸟毛也没带进来一个,没进门就把你父子告下,还满嘴有理,刁妇!她说的,没有一句是在行的,强词夺理,她就不说她是看上你的俊模样,赖上你了,这些她都不说,竟捡好听的说。”
君雅是孝顺的,爹娘说话无有不听,当下又对无双打几下。
高夫人问道:“什么感觉?打你该打不该打?”
无双流泪:“丈夫是天,想打就打,无所谓应该不应该,任何时候奴都承受。只丈夫别气坏了身板儿。”
高夫人仍不解恨,接过君雅手中的家法,雨点般落在无双身上,说道:“这才开始,有种你再和我硬下去,和我对付,你对付!来,对付!该打不该打?”
君雅站在一边说道:“娘,使这么大劲儿,你别累着了。等儿子来教训她吧。”
高夫人这才停下来,恨恨的样子,她心里恨无双,始终她也没认她告发父子的错。
高夫人出去,君雅扶着无双起来,问道:“你怎么这么倔强的,认个错不就完了,何苦来?这顿打挨的,你说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