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想了一想,笑道:“算了,到底是你的人,你想怎么拘管那是你的事儿。我不管他。”原来凤凰是给君雅留面子的,那跟屁儿怎么说也是君雅的奴才,打他等于打君雅脸一样,打狗看主人,她不可能打他去。但是君雅要管自己的奴才,凤凰可不干涉。
君雅为了杀鸡骇猴,怕他的仆人们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吩咐每天只给跟屁儿一顿饭吃,饿他七天,再要犯错,就打杀。
凤凰拿着那鸡蛋大小的鸽血红宝石说道:“好丈夫,明儿我把这宝石镶嵌在你帽儿上,可是好看呢!”
君雅摆手:“我最讨厌这样颜色的宝石,不要镶嵌。”
凤凰说道:“人人爱财,你那奴才见了宝石连死都忘了,本来我也打算把这宝石送给你的,你现在不肯收,可是和我斗气?”
君雅见凤凰头上戴的头饰,并没有多么华贵,她好像就随便挑些戴在上面的,没有那么多讲究,于是说:“我现在就戴着姐姐赠送我的冠儿和金簪子,这一个,姐姐做个钗子,把这鸽血红宝石镶嵌在钗头上,多么好看。”君雅心想,我若接受这颗宝石,等于我贪图它一样,本来就不清不混的,怎么能要?
凤凰拿着这鸽血红宝石,没言语,把它又放回箱子里,想偷偷替君雅重新打个冠子。
凤凰与君雅夜夜恩爱,不免有了身孕,君雅更是关怀备至,每日在她耳边叮咛叫她少下山,保养身体,凤凰心满意足,只派遣手下去山下,叫野竹负责监视行踪,所得财物除分发给山上众人,都一一入库。
君雅每日带着自家那些仆人,和山上小校一起学习操练,他本人也每日锻炼身体,舞枪弄棒,山寨小校都知他是大王的丈夫,谁见了都恭恭敬敬的。
时光飞逝,转眼间,凤凰到了临产期,君雅每日软语温存,又是按摩又是捏背,百般疼爱,把饭菜也端来亲自喂她,凤凰看着君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蜜罐里泡着,丈夫如此温情怎不叫她心花怒放?
到了这天夜里,凤凰肚痛,在床上疼得翻滚,君雅大声哭,只叫:“我的姐姐,你可疼死我了,我宁愿不要这孩儿吧,只要你好好的。”君雅也是第一次看到生孩子这么痛苦,吓得脸白白的,在屋里抱着凤凰,见她浑身的汗像洗澡了一般,表情极为痛苦,君雅就泪流满面。
凤凰咬牙说道:“把我丈夫带出去,不要他看到,免得吓到他。”
君雅被带了出去,野竹等人都在凤凰屋内忙活,因为是大王生产,野竹怕出变故,并不敢声张,只是偷偷在房间里待产。
君雅走了出去,到外面遇到他的管家宝仓,宝仓悄声问道:“爹,生下来了吗?”
君雅摇头:“好难,听那产婆说要一两天的时间,她是头胎,说好难好难的,但不知是不是男孩儿?”
宝仓悄声道:“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家中老的老、小的小、都撇下了,小人从小跟着府上老爹,忠心耿耿,自从被劫持到这里,无一日不为爹焦虑,爹是正经人家,难道要在这山上做一辈子贼么?”
君雅道:“我也想走,可是走不掉啊!每每被他们劫持回来,痛打一顿。”
宝仓说:“爹,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等那大王身体恢复了,你一辈子都得在山上待着了。你一直不肯和他们掺和,小人就已经看出,爹早晚必走的,但差时机而已。今夜是也!”
君雅于是和宝仓商议出行计划,宝仓说道:“爹,奴才已经多次打探下面的地形,有一个隐蔽处,可以脱离这山上,爹回去后不可住在原来地方,赶紧搬家,先避到林家去吧,好歹她家是官宦之家,若回到原来地方,山贼还是能找到爹,那样岂不是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