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珊说道:“真真这个凤姐姐好个人儿,爹得这样女人,何其幸福?她虽然是贼寇,心胸却比常人宽阔许多。”
君雅笑道:“谁说不是呢!我都特别尊敬她,叫她和无双比肩,叫无双袭了诰命的职位,叫她儿子袭了我的产业,我是这么想的,方能对得起她。”
雪珊看着君雅又笑:“好爹,奴见你一面特难了,真不知何时是头?奴心一直想进入高家,哪管给你做个丫头也好,尽心尽力服侍与你。”
君雅说道:“别着急,会有办法的,你我都年轻,黄锦也好、严嵩也好,都很老了,也许靠个几年严嵩就死了呢!他在朝中宿敌也多,那徐阶一党就是他的劲敌,只是现在暂时占下风,这是政治,我们左右不了,只能利用了,好姐姐,你别顾名声,我都想开了,那真的不重要,吃亏的是自己,遭罪的也是自己,你有空叫我,我就来了,传信太慢,你叫那飞鸽传书,接到信儿,把地址告诉我,我们就见面了。”君雅一想在野外和雪珊各种私会,忽然觉得很新奇,笑道:“啊,孟姐姐,你不觉得很浪漫吗?一会儿在庙里,一会儿在树林里,一会儿在柴垛子旁,一会儿在灶坑边,多令人向往!”
雪珊喜欢君雅,她知道,男人有时候就是猎奇,不然他们找这些女人干嘛?
一番温存过后,君雅和雪珊起身,凤凰在外面凉亭坐的,雪珊依然拜谢了凤凰,然后和君雅洒泪告别,到前厅与丫头仆人坐上轿子回京去了。
君雅望着雪珊走远,坐在凤凰身边说道:“凤姐姐,咱家里吃穿够用就行,你也歇歇,没事儿各处走动玩玩,那打劫的事就别做了。”
凤凰抬头看着君雅,问道:“谁和你说什么来?”
“没有啊!谁也没和我说什么,我自个儿认为我能养了家,我手里还一个名贵的夜明珠呢,先把它卖掉,然后,我也把本辖的税调高一点儿,我过生日过年节的也要告诉属下,这些钱都不少,正常婚丧嫁娶的收入都不少呢!”
“你无故加税就不是不违法的了?眼面前儿的,你没有什么大操大办的事儿,媳妇也娶了,儿子也早满周岁,老娘也死了,哪有啥事来办的?家里花销都不说了,就你应酬人情就扛不住,两个月亏空了六千多两银子,谁给你添的坑?你还不知道哩,还和我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凤凰跟君雅一笔一笔和他算。
君雅长出口气儿:“省着点花,不然呢,银子虽然有,风险也太大。”
凤凰登时怒了,把君雅放在一边,起身说道:“我好心好意养着一大家子人,现在把罪都怪到我头上来了,这些没良心的贼,吃完、喝完、穿完,一抹脸不认人了!好不识抬举的货!有钱我不会自己花?得了便宜还来找你卖乖!滚瘪犊子!”
君雅见凤凰生气,又抱着凤凰千哄万哄:“好姐姐,我也是为你着想,再被搜查到,姐姐你就脱离不了干系了,其实都是冲着你来的。要依着我,我宁愿和你在山上住一辈子也成,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