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什么?是要她在还是不要她在?不要她在我打发她给我烧火去,”玉酥对俊雅说道:“俊雅!”
“娘,你吩咐。”俊雅一直支楞着耳朵听君雅和玉酥的对话,冷不防被玉酥一叫,吓一哆嗦。
“炕这么凉,你给我把炕烧暖些,你再把屋子里各处炭火都拨旺,叫大玉儿前来斟酒。”玉酥叫来大玉儿,说道:“你来斟酒,叫俊雅烧炕去。”
大玉儿看着俊雅,说道:“娘,俺娘从未曾干过烧火的活儿,她烧不好,杠烟咕咚的,别把爹和二娘呛着了,这个活儿还是奴做吧,叫俺娘来给爹和娘斟酒。”
君雅觉着这个别扭啊,俊雅不斟酒那就要干更粗的活儿,那还是别叫她烧火了,于是说:“我是说,嗯,还是叫她斟酒吧。”君雅想半天也没什么好主意,话又改回来了。
玉酥和君雅对脸坐,叫俊雅在旁给斟酒,君雅把酒杯端得低低的,双手拢着酒杯,端过来递给玉酥,玉酥醉眼望着俊雅:“好丈夫,你要喜欢,我叫她陪你可好?”
玉酥问俊雅:“我说的,你愿意不愿意?”
酒杯掉地一只,俊雅弯腰去捡,躲避了玉酥的问话。
君雅一直观察着俊雅,他觉得俊雅是不乐意的,但因为她现在是奴婢的身份,不能自主,所以俊雅在消极抵抗。捡个酒杯,然后就借口酒杯脏了,出去洗杯子去了。
外面大玉儿听到急得了不得,心说娘啊,你怎么这么固执的?跪地谢恩那!你这么表现,君雅能要你可怪了的,还是这样的脾气不改。只要你和君爹上了床,那玉酥就控制不住你了,可这样,你要当一辈子奴才?那宋玉酥分明是在利用娘在勾君雅,则你为何不反利用她达成自己的愿望呢?
玉酥见俊雅没感谢她,君雅也没感谢她,她闹个两面没讨着好,当时语气就变了:“算了,算我说错话,我也是喝多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
君雅低着头,俊雅也低着头,二人各想心事,俊雅心想:你若想要我,就该给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这算什么?我跟你乱搞?你是没事了,我呢?有没有想到我的名声?却让我给你当个陪床的?虽然我是奴才,终究会如此,但这值得我感谢你么?说起来,还是玉酥的功劳了,你心里若有我,直接和无双、凤凰说了,怎么会娶不了我?俊雅念极此,心里不觉黯然,又哪里会感激君雅?
君雅当然不能这么做,他认为俊雅自从进他高家的门也没跟他说过要嫁他的话,以前倒是说过肯定不嫁他的话,她的心,君雅不是很理解,琢磨不透她到底咋想的,这个孤傲的女人,不好谈拢。
二人别别扭扭,谁也不敢看谁,君雅喝得脑袋直冒汗,拿手绢擦汗,俊雅也没帮忙,除了倒酒,她没干过别的。
玉酥袖中掏出手帕,疼惜地给君雅擦汗,擦完又回头和他亲嘴儿,说道:“好丈夫,谁能像我这么对你啊,你一时不回来,我就想得要晕头了,好丈夫啊,你应该高看我一眼那。”
君雅笑:“我这还不高看你?我一回来就到你这里来了。”
“给我个特权呗,比如也像凤凰那样的,我这也有特殊情况啊,我做过院中人,你说就叫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多为难我?不是我不守妇道,是我太想丈夫了,就顾不得那许多了,你应该嘉奖我才对。”玉酥搂着君雅的脖子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