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叫带过王六子,君雅问道:“你这奴才,把当时情景说来听!”
王六子跪地磕头:“老爷容禀,奴才跟着俺爹去那张大户店里买珠宝,俺爹当时没带花镜,并未看清,奴才看得清清楚楚的俺爹买的就是这个珠子。”
张大户说道:“你既然当时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爹买的就是这个珠子,你当时为何不阻止你爹告诉他这是假的?可见你在撒谎!”
王六子说道:“老爷,您听说过主人买东西下人指手画脚的?爹要买这东西做什么,俺一个奴才如何知道?再者俺一个奴才不可能认识那些珠宝,回家后大家说是假的,奴才才知道是假的,当时并不知道。”
张大户磕头:“大人明鉴!这刁奴和王大户本是一家,必然向着自己的主人,他的话如何肯信?”
君雅叫人先把王大户押下去,随后带人到张大户的店铺中搜查,发现他家店铺中有一些宝珠还真是假的,所谓无商不奸,那张大户卖珠宝许多年,不可能不掺杂着卖。
君雅叫人封了他店铺,把店铺珠宝都收走。又把张大户带到后堂,没人处开始审问他:“嘟!好大胆子!你家卖这等假货牟取钱财,如今已经被本官发现,你还有何话说?”
张大户跪地磕头:“老爷,实在不瞒你说,干我们珠宝这一行的,永远都有真有假,就是卖家也不是都是识货的,很多东西真假难辨,需要特殊方法才能鉴别出。老爷,不独独是小人这么做的,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不信您下去查查,这种事就是认买认卖,我也不说真假,我就卖这东西,你认为值你就买,认为不值你就不买,别说他们了,就是我们干了这许多年,也经常受骗,我们又找谁说去?还是那句话,看好你就买,谁也没逼着他买。”
张大户又说:“再说字画一类的,就更难鉴别,有时候一张字画一百个人看了,都是各种说法,永远有说真有说假的,那么,就不要来问我真与假,我就挂在这里卖,我告诉他我买来是多少钱,从什么人手中买到的,人家怎么介绍我的,我都和他说,我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你非要说我卖假,那么我说,我也没有那么高的鉴赏能力,我只能说我认为它是真的,所以我是高价买来,我也会高价卖出,我卖它就这些钱,您看好就买去,看不好认为是假的就不买呗!”
君雅冷笑:“好一个奸商!舌尖嘴利,你的珠宝店里有一半是假货!真货和假货是分开的摆放的,这足以说明,你自己心里是有数的,不然,何以真货在一起,假货在一起?之所以你没有真假掺杂在一起卖,是因为你想用真货来勾引客人,然后想方法把假货掉包过去,你以为我不知?敢卖珠宝的人,有几个不是这方面的行家?被骗的概率不是没有,但肯定很少,断不会一半都是假货,可见你是有意为之,你还有何话说?”
张大户一听,这高君雅说话像刀子一样厉害,直点要害,吓得额头冒汗,跪地求饶:“老爷,饶命!那珠子小人把钱退换给他就是了。”
“你想得简单!”君雅抓住不放:“你的家产全是这样坑绷拐骗而来,全都是不义之财。你今有何话说?你的罪何其大也,真要判起来,就是死罪!”
张大户聪明人,听出了君雅弦外之音,磕头在地:“老爷,小人家里一共还有两千两银子,都拿与老爷吧,或者是判给那王大户,或者是没收归官,您怎么处置怎么是。只求老爷把小人的珠宝都归还了来。”原来张大户是想那一千两银子君雅会判给王大户,其余那一千两就算是给君雅的,要赎回他的珠宝。
君雅知道这张大户的家底儿,可不是两千两银子,君雅于是说道:“你且等一等,等本官和那王大户核实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