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汉还没来得及说话,魏氏就激动得跳了起来:“什么!你嘴皮子就这么轻轻一动,就这样要一百文钱你怎么不去抢!”
伍大夫当时就恼了:“我也听别的大夫说过,你家的诊金难收,所以本不愿来的,是你老爷子求了又求我才来的,你还说这话!”
田老汉陪着笑道:“医者父母心也,既然有病人,你做为大夫,当然应该出诊,这一百文钱实在太贵了些,不如就八十文吧。”
伍大夫似乎懒得跟他多说:“那就八十文吧。”
田老汉马上要魏氏拿了八十文钱打发大夫走了。
魏氏不解恨地小声咒骂:“黑心肝的东西,给别人看病有时连药费都不收,偏偏对我们就钉是钉铆是铆!”
田老汉责备田金菊:“你是不是傻,就算你偷听你哥的墙根,看见人来了,你也不知道跑,还蹲在那里,叫人家把你抓个现行!”
田金菊委屈道:“我不是不想跑,是跑不了。”
“为什么跑不了?”魏氏不解地问。
“我在二哥房屋外的墙根处偷听的时候,好像被一只毒虫给咬了,全身麻了半天,一直到被打了片刻之后才恢复知觉。。”
采薇弹出的那根尖刺只刺进了一小半,当时刚被刺中时,因为疼痛,田金菊本能的用手去摸痛处,便把那根小尖刺给摸掉了,所以她才会误认为自己是被毒虫给咬了。
魏氏怔了半晌,认命道:“有够倒霉的!”
田老汉不满道:“这跟运气没关系,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哪能做这种事呢,不做这种事又怎么会被毒虫咬中全身麻痹跑不了,被人打,还抓了个现行!”
田金菊虽然脸皮厚,这时也羞愧的低下头去。
魏氏忙替宝贝女儿解围:“好了,你别再说咱闺女了,她已经知错了。”
田老汉这才转换了话题:“你蹲在你二哥房子的墙角根处,有没有看见是谁跑到咱们家厨房放的火?”
田金菊认真的想了想:“厨房那把火应该不是人为放的,因为我亲眼目睹,那火是从厨房里面往外烧起的,厨房的门窗每天晚上三嫂都亲自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人能进得去。”
魏氏道:“天干物燥,咱们家厨房里又多了那么多柴,烧起来也不足为怪,你怎么就扯到有人放火了?前两天,村东头的车老头家堆在院里的那堆柴还不是莫名其妙的烧了,当时他们一家人都在堂屋吃午饭,亲眼看见那堆柴烧起来的。”
田老汉道:“我也只是问问,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那把火是有人放的呢,问清楚了才安心。”
魏氏道:“你是怀疑采薇那个死丫头吗?不是她!她姐妹两个没地儿睡,我亲眼看她们去了姓张的贱人家里借宿,还是我亲手关的院门,采薇姐妹两个是在失火后跟着姓张的那个贱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