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混乱中跑掉的车夫早就又跑了回来,于是采薇等人上了马车一行人往县城行去,那一串歹徒踉踉跄跄的跟在陈沐风的马后跑。
采薇等人到达县城的时候已是午时,街上行人正多,那些行人见陈沐风牵着一串衣裳染血的大汉个个都惊异不已。
到了县衙,县令立刻升堂审问那些歹人,是何人指使他们来截杀县主和他的。
那些个歹人都一口咬定,他们是见财起意来劫财的,并非杀人。
县令冷笑:“你们当本官是傻子吗?如果只是劫财,怎么可能在刀上淬毒,这分明是想置本官和县主于死地!”
那些个歹人狡辩道:“虽是劫财,如果被劫之人老老实实由我们抢劫财物也就罢了,就是怕被劫之人会反抗,以免在打斗中看到我们的真实面目,所以才会在刀上淬毒,杀人灭口。”
县令怒道:“你们这些杀人越货的歹人,不给你们动刑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便命衙役动刑。
那几个歹徒都嘴硬,被打得血肉模胡,居然没有一个人招供。
县令束手无策的看着采薇。
采薇冷冷的直视着那些歹徒:“用皮鞭蘸酒或者蘸辣椒粉,或者蘸盐抽打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嘴有多硬!”
那些趴在地上的歹徒都抬起头来惶恐的看着采薇。
县令命人取了白酒,按照采薇所说的,用皮鞭蘸了白酒,抽那些歹徒。
可几十鞭抽下去之后,那些歹徒都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却仍然没有人招供。
采薇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那些衙役就都停止抽打那些歹徒。
采薇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一个穿着蓝黑色粗布棉袄的歹徒身边:“你捂死王家大爷伪造意外死亡现场,你以为你不招供本县主就没办法判你死刑了吗,有人证一样可以判你死刑的!
所以你现在趁早招供,是何人指使你来刺杀我和县令大人的,将功补过,说不定还能够逃过死刑,不然你死了,你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那个歹人惊恐万状地看着采薇,在心里思忖,她既然已经知道王大爷是自己杀的,杀人偿命,即便自己不招供是受谁指使来刺杀她和县令的,自己一样死罪难逃,那还不如现在招供,供出是何人指使他们刺杀她和县令,说不定真的有一线生机,于是道:“我们全是听命于威远镖局的银杏小姐前来刺杀县主和县令大老爷的。”
这答案太出乎采薇和县令的意料,两人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眼神,采薇就向坐在一边的陈沐风看去。
陈沐风也是一脸的大惑不解:“你们所说的是哪个威远镖局?哪位银杏小姐?”
那个歹徒苦笑了两声:“五福镇难道有两个威远镖局?两个银杏小姐不成?”
陈沐风就道:“你休要胡说,银杏小姐为什么要指使你去刺杀县主和县令大人?”
那个歹徒喘了两口气,说道:“当初我们这一票人当胡子杀人越货之时,有一次去抢劫胡人运往京城的珠宝,结果反被胡人所困,脱不得身,眼看就要被胡人活捉,极其痛苦的折磨死,是威远镖局的李大当家救下咱们,还给了银子让咱们安顿下来,从此本本分分的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