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的马车行驶在路上很是引人侧目。
当采薇出现在她的店铺里,那些伙计还有客人都看着他笑,还对她说些恭喜的话,弄得采薇万分不好意思,但还是羞红着脸,硬着头皮一家一家店铺巡查,直到中午才回来,第二天又特意去了一趟县城,把县城的酒楼和田庄也巡视了一遍。
之后,生活才步入了正轨,夫妻两个仍是各忙各的。
采薇陪嫁过来的田庄和店铺虽多,但是民俗就是这样,女子陪嫁过来的所有财产都归女子本身,所有家用还是归陈沐风全部负担,陈沐风每月还给她三十两银子的零花钱,彩蝶姐妹两个每月三两银子的零花钱。
她两个现在是陈家的两位小姐,吃穿用度自然归他大哥一力承担,零花钱纯粹是零花钱。
不过彩蝶姐妹两个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采薇什么都给她们安排好了,零花钱自然是不瞎用的,全攒了起来。
彩云是客人,又是出嫁的姐姐,陈沐风虽然不方便给她零用钱,但是她的几个孩子,作为舅舅,他是可以给零花钱的,每个孩子都是三百文。
采薇现在的生活跟以前她没出嫁一样,每天只用忙半天,剩下的半天休息,种种花呀,绣绣花呀,或者和彩云姐妹几个说说话呀,过得很悠闲。
彩蝶姐妹两个比以前更加悠闲,以前多少还干点家务活,现在什么活都不用干了,只用绣绣花,学学女红。
转眼彩云母子被采薇夫妻两个从杜家带回来在她们家住了将近半个月,杜四郎终于来了。
秋收结束后,地里就没什么活了,杜四郎和往年一样就出门揽活儿。
这次是去了邻县干活儿,东家活儿忙,不给假,所以陈沐风成亲他没来。
昨天他怀里揣着好几百文钱回到家里,发现老婆孩子都不在,他以为彩云带着孩子们在她大弟弟家小住,也没当回事,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彩云母子几个在陈家住了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
杜老头就立刻发了脾气,怒气冲冲道:“你老婆孩子嫌咱们杜家穷,住在你大舅家不回来了,要和你和离,估计要改嫁找更好的。”
杜四郎闻言如五雷轰顶,呆了半天,才问道:“彩云和我感情那么好,而且还有几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嫌弃我穷就跟我和离呢,肯定另有缘由,究竟是什么缘由?”说完,凌厉的盯着杜老汉两口子。
杜老太马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四郎的手嚎哭起来:“四郎啊,你不在家里不知道,你大舅子娶的那个县主可不是一般的歹毒啊。”
她才说到这里,一旁的杜老汉就赶紧咳嗽了几声。
杜老太神色为之一变,赶紧压低声音,生怕隔墙有耳,有人听到她在说采薇的坏话,禀告给采薇。
“四郎啊,你媳妇彩云是个听话的,可也是个没什么心眼的,被她那个县主弟媳挑拨的和我们离了心,铁了心要和你和离,你今晚好好歇息一夜,明天一大早赶紧下山,去你大舅子家,把你媳妇和孩子都接回来,咱杜家的人怎能住在别姓人家里?这不是叫村里人戳咱们脊梁骨吗?”
四郎只是一再问:“县主是怎么挑拨是非的?”
杜老太止了哭,砸吧砸吧嘴,望向站在炕下的几个媳妇。
那几个媳妇谁敢得罪采薇啊,嘴巴一个比一个闭得紧。
杜老太在心里把几个媳妇挨个骂了一遍,无奈瘪着嘴开口道:“你媳妇从你大舅家回来,带了些礼物回来,我就叫她把东西交给我,我做错了啥?哪家哪户的媳妇走亲戚带回的东西不都是交给老人?
偏你那个县主弟媳就不干了,非要一口咬定我们杜家对你媳妇不好,把我和你爹打了一顿,硬是把你媳妇和你几个孩子给带走了,并且甩下话要你媳妇和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