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位于中南海不远处的一处小四合院门口。
当沈牧看到小院子的位置时,便下意识的认真严肃了起来。
而等到四合院门被人拉开,被邀请进入院子中央的客厅,看到里面的老人时,他几乎傻眼,话都说不出来。
刘成说的一点都没错,要见他的的确是一个老熟人,而且还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老熟人。
还是一个睡了人家孙女都没跟人家打招呼的老熟人。
看着坐在面前笑而不语的老人,沈牧绞尽脑汁最后挤出一个,“赵爷爷?”
“桃夭就是这么喊我的,你这么喊我倒也说得过去。”
坐在沈牧对面的正是赵桃夭的亲爷爷,赵行知,也是站在华夏权力金字塔最顶层的一批人中的其中一个,还是为数不多的老人。
这老人从上位至今从未下来,不是后继无人,而是国家真的不能缺少他主持。
面对满脸笑容的赵行知,沈牧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透。
看着笑而不语的老人,沈牧费尽心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无奈之下只能扯着赵桃夭的虎皮做大旗。
“我还以为是谁要见我呢,原来是您老,您老想要见我,直接让桃夭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还整这么麻烦干嘛。”
说完这话,沈牧偷偷看了赵行知一眼,见赵行知面色如常,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倒是也想让桃夭帮忙牵绳搭线,可人家不干,我有什么办法?”
得到这样的答复,沈牧嘴角抽了抽,得,不提赵桃夭还好,一提赵桃夭算是彻底捅马蜂窝了。
“赵爷爷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您可是桃夭的爷爷,你说什么,她还不得马上照做?”
“说来也怪。”赵行知笑容温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这小丫头可是整个赵家唯一一个敢和我对着干的,就连他爹在我面前也是大气不喘一下,可到了她面前,我的话完全不起作用。”
听这些话,沈牧赔着笑,暗地里却在揣摩这话的意思。
“这怎么说?”
“就拿是从抬湾回来这件事说,我可是喊了她好久都没让她回燕京,可某人只是到了抬湾一趟,那丫头马上就回燕京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虽然只是一个问句,可沈牧却明白赵行知话中的某人是指谁。
抹了把汗水,沈牧满脸笑意,“不奇怪,不奇怪!”
赵行知眉头一挑,“不奇怪?”
被面色怪异的赵行知反问一句,沈牧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说是的奇怪,你说桃夭怎么能这样呢?这么不听爷爷的话。”
深深看了沈牧一眼,赵行知这才重新笑了起来。
“得了,在齐宕贤和赵邦国那几个老东西面前什么样子,在我这里也什么样子就行,不用紧张。”
沈牧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心里却道,“这能不紧张么?”
睡了人家孙女却屁都不放一个,换谁谁不紧张?
再说了,沈牧可是脑袋上顶着大问题的,怎么可能像是在赵邦国和齐宕贤面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