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车顶上传来了“当”的一声轻响。
沈牧回头看去,只见在那只死鸡旁边,站了一个皮肤黝黑,上身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背心,下身只穿了一条勉强遮羞的内裤的男人。
“土著?”沈牧脱口而出。
“这么看来,应该是的。”诸葛子毅肯定到。
土著一手拿着木头做的弹弓,向这边骂骂咧咧的叫嚷着什么,另一只手捡起了一颗石头,向车上弹了过来。
“喂,我说你,别乱动车!”诸葛子毅忙拉开门走了下去。
土著见有人下来,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是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着什么。
沈牧见诸葛子毅下了车,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下去。
“说我们撞了你的鸡是吗?”诸葛子毅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对土著说道:“你知道你刚才那一刻石头砸到车上,要赔多少钱吗?”
“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沈牧观察了一下男人,确定他是当地的,才对诸葛子毅说道。
土著听来者听不懂,又看了看诸葛子毅和沈牧身上崭新的冲锋衣,愣了一下,嘴上骂的话也停了下来。
“反正他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懂,给他点钱了事得了。”沈牧拍了拍诸葛子毅的肩膀,说道。
土著一听到“钱”这个字,二话没说就跳了起来,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重复道:“鸡,钱!鸡,钱!”
“好好好。”诸葛子毅一脸无奈,从身上上掏出了五张红色的纸币,递给了那人。
土著看了看诸葛子毅递过来的纸币,想也没想,“啪”的一声将钱打飞。
“唉我说你这人什么意思?”诸葛子毅不禁火大:“这是在华夏,难不成你问我要冥币不成?”
“赔,赔!”土著的眼神中几乎快要冒出了火,不停伸出右手食指,比划着一个“1”。
“一千?”诸葛子毅问道。
土著摇了摇头。
“难不成要一万?”诸葛子毅瞪大的眼睛。
土著被诸葛子毅这么一提醒,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点起头来:“鸡生蛋,蛋生鸡,一万,一万!”
沈牧见这人别的话讲不清楚,这一句倒是说的很顺畅,看来在这里也是惯犯了,想必每一个从这里经过的人都免不了让他坑一顿,不禁呵呵一笑:“不是我给不起,但是你在这里为非作歹,我就得和你讲讲道理了。”
“不行!”诸葛子毅恨恨的说道:“你这和抢钱有什么区别?”
土著显然没有听懂沈牧和诸葛子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明显的听出了两个人拒绝的语气,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双眼就像要冒出了火一样:
“呜,啊呜!”
土著转身对旁边的小树丛吼了些什么,沈牧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这才向刚才没注意到的小树丛看了过去。
只见树龄中走出了几个当地村民模样的男人,只是他们的年龄普遍偏小,穿着破烂的牛仔裤,拿着吓唬人的长刀,俨然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诸葛子毅吼了一嗓子,右脚向后,猛然间摆开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