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的气息有些熟悉，和封印刑天的阵法有些相似，沈牧估计了一下，破阵的神器应该也是轩辕剑。

瘦小子进了穹顶，转身一看，沈牧没有进去，他刚要说话，嗓子忽然一窒，随后他便看到沈牧在变矮，眼珠子往下一转，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掐住瘦小子的是一个干枯老头，脸上的皮肤好像脱干水分的树皮一样粗糙，颧骨都向外凸着，连最码的长相都不好形容。老头的皮肤虽然干枯，但头发倒是浓密的很，蓬松着披散在背后，一直拖到腰肌。

沈牧看着干枯老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瘦小子想出声说，这就是那老头，但他的脖子被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沈牧。

而沈牧依旧不惊不喜，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这一刻，瘦小子忽然悟了，他不再挣扎，全身心放松了，任由干枯老头掐着他的脖子，默默的积蓄着灵气。这是他为沈牧，或者是自己的家人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用自己的性命为他的父母争取福利。

干枯老头并没有注意，或者根本不在意瘦小子的动作，他看着沈牧，干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乱转的眼睛能看出，他心怀不轨。

“嘿嘿，沈牧，你的名气可是不小啊。”

沈牧笑道：“哪里，不过是踩着你们起来的。”

说完，他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张狂，甚至有些癫狂。

没错，他的名声从消灭水神康回开始，而后是刑天。

可以说，他是踩着魔神起来的。

同为魔神，干枯老人怒了，他一把捏碎了瘦小子的喉咙。

他是兵神蚩尤，是当年和黄帝争天下的雄主，哪怕输了，他也曾辉煌过，也曾伟大过。

干枯老头身体一震，从身上散出红色灵气，将周身包裹。

沈牧凝眉，灵气无形无质，所有人的灵气都是一样，蚩尤的灵气竟然呈现出红色，而且其中带有浓厚的杀戮之意，他所造成的杀戮竟然连灵气都变色。

蚩尤的红色灵气缓慢散开，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一个头上长着利角的伟岸男子。

他很高，足有一米九多，身高体壮，膀大腰粗，赤裸的上身肌肉丝丝分明，只是看上去便让人心生畏惧。

这就是蚩尤的真身，便是沈牧也感到压力——

四大魔神之首，果然与其他三位不同。便是当初沈牧修为不高，面对康回时也没有现如今的感觉。

蚩尤恢复真身，腰上围着不知是什么野兽的毛皮，手持一把比他还高的巨斧，威武雄壮。

恢复真身后，他泛红的眼珠盯着沈牧，手上却没有什么动作。

沈牧和蚩尤对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紧张。面对同级别的对手，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就是傻了。

蚩尤冷笑：“你害怕了。”

沈牧点点头：“我确实害怕了，你很强，远比康回刑天更强。”

“倒是有些见识，后世之人也不乏天才出世，沈牧，我给你一次机会，效忠于我。我可以把黑暗教廷解决，我还知道那团黑雾的来历。”

沈牧心里一动，他一直不知道那团黑雾的来历，蚩尤竟然说知道，这让他惊讶的同时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但这个交易……他只是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