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想着,昨天唐蒙把齐文斌打的不轻,据说直接进了医院,牙齿掉了一半,喉咙都被易拉罐撑的做了一场小手术。可是到现在为止,一天多时间过去了,齐文斌却根本没来找唐蒙的麻烦。
难道唐蒙其实跟齐文斌一样,是个深藏不露的……某二代?
徐婼眨巴着眼,迷惑盯着唐蒙,心中有了唐蒙是某种二代的猜测,却忽然间觉得自己距离唐蒙远了,明明她就站在唐蒙身边,却感觉像是中间隔了一条巨大的,无法逾越的沟壑。
唐蒙没有等多久,也就十分钟左右,果然如同张大伯说的那样,两辆白色金杯面包车跟在一辆黑色宝马屁股后边,嗡嗡嗡的开到了小吃街路口,然后猛地停下来,呼啦啦的跑下来二十来人,全都是体格精壮,一身悍匪气息的壮汉,手里甚至提着钢棍凶器。
见到这一幕,聚在路口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吓得不轻,几个胆子小的女孩甚至呀的叫了一声,然后纷纷后退,在街口留出来一大片空地,整个街口霎时间就只剩下唐蒙、徐婼和张大伯在内的几人。
张大伯的老伴哆哆嗦嗦抓着张大伯的胳膊,张大伯也哆哆嗦嗦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般手里抓着菜刀,眼中却根本一点狠劲都没有,看那样子,都快被吓晕了过去。
倒是徐婼,此刻倒是安静得很,却不是她胆子变大了,而是她害怕的差点哭出来的时候,小手突然被唐蒙捏了一下,听唐蒙说了一句:“别怕。”
简单的两个字,徐婼却突然真的不怕了,好像有某种莫名的魔力一样。
这当然不是魔力,也不是唐蒙瘦削的肩膀真能给人无敌的安全感,而是触碰她的时候,以独有的方法给她渡去一丝宁静的气息。
唐蒙筷子夹起一根咸菜,随意的塞进嘴里,嘴里咔嚓咔嚓嚼着,眼睛带着玩味与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戾气盯着鱼贯下车的二十几个地痞流氓。
二十几个地痞流氓,那之前被他啐了一酒瓶的马尾男赫然也在其中,手里正抓着一根钢棍,择人而噬般死死盯着他。
宝马车上也下来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其中一个嘴角叼着根烟头,一脸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欠揍模样,穿着一件斑斑点点豹皮一般的汗t,胳膊上肌肉虬起,吊着白眼看向小馄饨摊位。
“豹哥,就是那个小子,就是他刚才打了弟兄几个!”为首的马尾男一抬钢棍指向坐在馄饨摊里一脸淡定嚼咸菜的唐蒙,目光凶残,心想这小王八蛋倒还真能沉得住气,刚才他身边只有七八个人,也根本没注意唐蒙是怎么动的手,但是现在,他可是叫来了二十多个弟兄,个个拿着钢棍,身边的豹哥更是天龙帮负责这片的潘蟒老大手下红人!
“豹哥,干他丫的!”豹哥带来的人中也有个凶蛮的,手里钢棍啪啪啪在手里敲着,一脸凶残盯住馄饨摊里的唐蒙,心中也是意外这么一个小伙子,竟也能把马刀打成这幅狗样?
不过他也是身经百战的打手了,知道有些人不能光看外表,说不定这小子就是个散打冠军呢?当然了,散打冠军也没用,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练家子,此刻看到这个将马刀一帮人打的惨兮兮的年轻人,抑制不住兴奋的要去过两招。
倒是豹哥挺能捺得住气,哼哼冷笑一声,没理会身边的两个小弟,迈着八字步朝唐蒙走过去,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他的底盘上欺负他的人,只是离得远的时候灯光昏暗看不清楚,现在往唐蒙那边走两步,看到唐蒙,他忽然怔了一下,有些狐疑的打量唐蒙。
总觉着这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