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刚刚才放下座椅,赵妍儿好像仍旧气不过似得,又重新搬起椅子,而后走过来猛地放到他的桌子侧面,一屁股坐下来,两手撑着下巴,一双杏圆的俏目死死盯着他,好像在看着欠钱不还的老赖一般,要用眼神杀死他。
唐蒙横目扫一眼坐到他身边的赵妍儿,这女人这两天像是中了邪一样,晚上给他发晚安,早上又跟他道早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可是他俩都清楚得很,非要说他俩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只有分属于两个不同的组织,几近于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所以,唐蒙现在有点吃不准赵妍儿的态度,更是摸不清赵妍儿背后,那个x组织在天河市到底还有什么密谋。而赵妍儿如今的行事,又是否跟x组织的另一个目的有关?
来不及想更多,教室里的时钟就指到了八点半的位置,文学系的上课铃声悠扬响起,许多之前在教室外走廊上徘徊的学生纷纷屁股着火般奔回教室。
说起来好笑,天湖学院虽然是大学制,却仍旧保留了“学院”名,更是以小课堂来约束学生,杜绝发生学生旷课或是迟到早退的事情,在体育系工商管理系等系部,更是几乎采取军事化管理,或许,这也是天湖学院能够在一众大学中脱颖而出,历年都能占据华夏十大名校一席之地的原因。
而随着铃声响毕,在教室外徘徊的许多学生都纷纷冲进教室,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胸口还缀着一块老怀表的花白发老教授才姗姗来迟的走进课堂,这位老教授唐蒙上个礼拜见过,教授的是思想政治课程。
老实说,如果这节课上的是谭灵静的文学课,那他多少还能打起精神听一会,就算是其他的课程,他也能卖林清竹一个面子,趴在桌子上不睡觉,但是思想政治……整个天湖学院里,还会有人比他的思想觉悟更高吗?
好在,或许是因为明天就是考试,这位老教授今天也没打算教授新课程,将书本往讲桌上一放,便敲敲讲桌道:“这节课自习,给你们提个醒,明天的考试题目都出自这个学期的第六课到第十课之间。”
老教授话语落音,台下几十个学生便纷纷将手里的课本翻到第六课的内容,不过……除了个别学习成绩不错的学生以外,其他人也就是把课本翻到那一页,然后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该打扑克的,偷偷在桌子底下继续打。
对此,老教授早已习以为常,虽然天湖学院的教学制比较严格,但却也没严厉到非要采用高中学制的管理,在座的都是些已经成年的大学生,他们理应为他们自己的行为负责,而老师,在这个时候顶多提出一些建言,却不会再严格的管束你了。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
布置好这节课的自习内容,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便自个在讲桌后边坐下来,喝一杯枸杞茶,拿出来一本不知道是什么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完全无视了台下全班学生的纪律,全身上下一股出尘之意……
见此,唐蒙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讲课,不然他非得睡着了不可。
旁边,林清竹也拿出了政治课本,翻到了要自习的内容,她的书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些自习预习时对课本内容做补充的笔记资料,字迹娟秀工整,一行行一列列,端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