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大哥!!”
眼前唐蒙喷溅而出的鼻血吓了徐婼一大跳,下意识的朝唐蒙惊叫了一声,徐婼急忙慌乱寻找这房间里的纸巾,然后手忙脚乱跑到唐蒙床头拿来唐蒙放在枕边的一卷手纸,急切的帮唐蒙擦拭鼻间的血迹,哪怕唐蒙抬手阻止她说着“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记得要赶紧帮唐蒙擦干净。
可她不擦还好,这么一擦,她原本距离唐蒙尚算一般的距离,瞬间就几乎要贴到了唐蒙身上,两只小手一只抬着唐蒙下巴,一只捏着手指慌张擦拭唐蒙鼻下的血,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唐蒙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了她颈下雪白上。
如果只是距离近的话,那倒也算了,可是除了距离近之外,从唐蒙微微仰头的角度,却偏偏又正好接住了她垂落而下,此时稍还带着三分水气的柔顺秀发。秀发萦绕,发梢轻搔脸颊,再加上从徐婼身上不断冲击而来的沁人体香,还有她指尖的柔软和温度……这种情景和感觉,简直如同心头出现了徐婼的两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像是小猫爪子一样在他心头不停捉挠一样……谁顶得住啊?
呲——水枪瞬间加大加粗变成了大瀑布,喷泉一样向外狂涌,手纸已经根本止不住这惊人的血量,直将手忙脚乱的女孩儿吓得呜哇惊叫,小脸儿发白的询问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叫救护车,要不要提前订一下殡仪馆的火葬一条龙服务……
“没,没事,我出的肉装,血多,你慢慢擦……”
唐蒙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腰间软肉,想要制止自己不停跑偏冒出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却总也忍不住的挪不开目光,直直看着眼前的姑娘,甚至心里都跳出来个黑色魔鬼,催促着他还装什么正人君子,本身就是个欲念熏心的人间禽兽,眼下人家姑娘都送进房间里来,还不下口等着黄花菜么?
再等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
可是,人家正在好心的帮你擦鼻血啊,你能在这个时候朝人家下手吗?
老子虽然从来都不是啥正人君子,可却也从没干过狗咬吕洞宾的恶心事啊!
——脑袋里另一个长着白色翅膀的天使小人挣扎狂吼。
那么问题来了,是要做咬了吕洞宾的那条禽兽恶狗,还是要做那个行善积德的吕洞宾呢?
做狗吧!反正老子本来就天生反骨,在组织里虽说没有被人人喊打,但几乎每次召开理事会,都有一项批判他的议题啊。
可问题是批判归批判,组织上还从来没有针对他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啊。
做吕洞宾吧!老子虽然杀起人来从不手软,似鬼如魔,可在一些大义的问题上,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岔子的啊,今晚不过是带着这惹人疼惜的姑娘回家住一晚,怎么能趁人之危,利用人家姑娘对他的信任,做出什么禽兽之举呢?
妈的,好难选啊!
唐蒙目呲欲裂,慌慌张张抬手抱住要炸掉的脑袋,眼睛定定盯着眼前帮他擦着鼻血的姑娘,选择困难症发作之下,眼睛都禁不住变红起来,呼吸也逐渐粗如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