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道:“那人看起来跟镇长大人有点象!”
奥托卡差不多知道是谁了,脸皮忍不住抽了抽,没有再问旁边的守卫,径直去了开天炮阵地,吩咐道:“敌人只要过了护城河就开炮!”
负责开天炮阵地的指挥问道:“是不是不用顾忌伤到什么人?”已经有人知道对面来的那伙乌鲁城的首领是奥托卡镇长的兄弟,如果真不小心把他炸死了,镇长奥托卡要是问责,跟谁诉苦去,所以指挥大着胆子把问题提在前面。
奥托卡在众目睽睽之下感到一阵狼狈,看来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家族内部的纷争,大家都不想跟着掺和,咬着牙狠声道:“无差别轰炸,谁敢放水,老子要他脑袋!”
炮兵指挥松了口气,只要奥托卡在大家面前宣布了规则,那下面那位的死活跟自己就没关系了,被炸死算你倒霉!
城上的守卫只是紧张,毕竟来攻打奥西镇的势力屈指可数,能真正威胁到奥西镇的还没出现过,下面那条护城河就是一条魔河,没有吊桥想游水过来简直等于送死,不久前丰阁被血龙拖走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更别提河水冰冷刺骨,常人难以忍受,所以只要阻止敌人架梯子就无大碍,宽达十米的护城河也不是那么容易架上梯子,普通的木质梯子这个长度自身的重量都已经压到临界值,站上一个人,立马折断。
奥西镇的城墙上,始终是鸦雀无声,众人凝视着逐渐靠近护城河的乌鲁城飞舟队,等着对方开始掉入护城河然后没有然后了。
奥斯卡整编队形,离开奥西镇多年了,他从未回来看过,当年将奥西镇的头把交椅让给奥托卡后,他就没想过再回这里,他自问对奥托卡已经仁至义尽,为了不手足相残自己宁可放弃唾手可得的地位远走他乡,现在回头来看不啻于一个大大的笑话,当年自己的善心和宽容换来的竟然是如此狠毒和灭绝人性的反噬,这次奥斯卡决定彻底纠正这个错误!
护城河的河水冰冷,隔着几米都能感到水面上浮起的凉意,恰如奥斯卡此刻的心情,他已经看到城头上一阵骚动,在城墙边向下张望的奥托卡,念头里只是闪过半个哥字,就被他迅速擦掉,此刻,双方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谁也不可能放过对方。
“涉水过河!”奥斯卡下令道。
已经试过水温的城防军士兵有人走过来低声道:“奥斯卡城主,前面那条河有古怪,河水冰冷刺骨,下去不到半分钟就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奥斯卡一愣,自己用手掬起一捧水,手掌传来低温造成的刺痛,他干嘛洒掉手中的水,确实温度太低了,基本上就在在冰点,这样的温度下水,不用敌人打自己就沉底。
看着宽达十米的河水,奥斯卡也知道架梯子是个问题,他们这次是带了梯子过来,最长的不过五米,俩加起来都不够对面,城防军的几名将领合计了下道:“城主,我们可以把梯子绑起来让它浮在水面上,这样踩着就能过去,悬空架梯子不可能!”
奥斯卡点点头,道:“抓紧时间,争取一个小时内过去!”
乌鲁城防军开始架设浮桥,很快绑在一起带着浮球的梯子被推向水面。
城墙上的守军眼神里带着冷笑看着下面忙碌的乌鲁城防军,这种浮桥在血龙眼里不异于一串烤肉,上面的人受到冲撞掉到水里,立刻就成为血龙的美食,看城防军的浮桥慢慢伸到河中间城上的守军也没动作,敌人想自杀自己何必多事去制止呢?
乌鲁城防军对奥西守军的态度也感到意外,难道对方是傻瓜吗?看着自己渡河竟然毫无反应,有心思缜密的开始怀疑河水有问题,但走浮桥又不需要下水,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风险,众人各怀心思继续向前推进浮桥,很快浮桥的一头已经达到了对岸。
当乌鲁城防军第一先锋快走到浮桥中间的时候,奥西守军的将领下令道:“投血食,引血龙出来!”
城上丢下了一堆血糊潦烂的动物内脏,正好落在河中间,把渡河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爆炸物都想卧倒,见是一堆动物内脏,气的破口大骂,城上守军只是脸上挂着冷笑,等待从水深处高速冲出来的怪物吓得乌鲁城防军鸡飞狗跳,然后纷纷落水被拖走吃掉,血龙饿了很久,这次连吃十几个人都是可能的,有人暗地里在下注,看血龙这次能干掉多少敌人。
乌鲁城防军的前锋已经过了河,水面依然静悄悄的,丢下的内脏早就散开一大圈红色的血水,按照以往血龙早就狂奔而来,今天却迟到了。
城上的守军有点动摇了,问一旁的指挥该怎么办,指挥也觉得意外,血龙是奥西镇最可怕的屏障之一,从来没失手过,今天这是怎么了?犹豫了下道:“再等下,他们过河的人还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