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时候我带过他几年呢!当年他割包皮,还是我带他去的医院。”梅常输嘻嘻哈哈道。
“你!”刘寒发怒就要起身。
梅常输依旧笑眯眯看着他,“通缉。”
刘寒顿时哑然。
“什么鸡?”柳潇潇在做事没听清楚。
“鸡鸡,姑娘我跟你说,当时割包皮……”
“行了行了,这事就不要跟我说了,”柳潇潇看着他,想了想,“既然您是大河的姑父,这打扫卫生的事可能不太适合您做,等一下啊。”
说完,她拿起电话,要打给她外公何中庭。
“别。”刘寒上前掐断她的电话。
“怎么了?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不适合干这种重活。”柳潇潇道。
刘寒冷冷盯着梅常输,“没事,他打小就喜欢收拾垃圾。”
“是啊,老头子我一直在做收拾‘垃圾’的事,这事顺手,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工作就不用换了。”
“真的不换?我觉得,可以让您送各个科室内部资料,那个活轻松些。”柳潇潇还在犹豫。
“不用。”梅常输、刘寒异口同声,眼对眼盯着对方,都像斗牛一样的表情。
——
自从梅常输进了医院,很快,急诊科的好多人便都知道了,刘寒有这么一个姑父。
他经常讲刘寒小时候的糗事,什么尿床啊、被他爸脱了裤子打屁股啊,等等。
编的还绘声绘色的。
尤其是游飞龙,被他骗吃骗喝,还乐在其中。
刘寒很烦他,却又不好说什么。
还好,这一天,他和罗妙竹要回罗家窝了。
他写了一份辞职信给何中庭,并且让他不要告诉其他人他离开医院这事,就说他有事暂时不在医院。
至于游飞龙,他没有跟他说,怕他会和梅常输说漏嘴。
这天下午,他们两人坐车回到罗家窝。
罗妙竹马不停蹄去了一趟葫芦地,看着漫山遍野的葫芦架,到处都是长出来、绝大部分已经成熟的葫芦,心情很激动,又挺担忧。
一下子种出这么多葫芦,估计有几十万只,怎么卖出去是个问题,就是她两个师父那边,也只能消化一部分。
她在师父学的手艺,还是有一些欠缺,不过时间不等人,葫芦要开始丰收,剩下的,只能等将葫芦售卖出去后,再回去学。
还好,以她现在的水平,一般的葫芦雕刻,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想太多没用,该收葫芦了,她又叫上十几个信得过的人,教会他们帮忙摘葫芦。
哪些葫芦能摘,应该怎么摘,等一系列注意事项跟他们说清楚。
罗娜都白天回来帮忙,晚上再赶回乡里卖烧烤。
因为葫芦太多,刘寒之前已经预料到,让人在她家起了两个百多平米的临时厂房,用来处理、放置葫芦等。
这一天,刘寒正在家修炼,罗妙竹敲响了他的房门,“大河,你姑父来找你了!”
刘寒听到后,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这个死老头子,怎么哪都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