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映。
她身上的连衣裙,跟她摆在石椅边上的保温瓶一样的颜色鲜艳,特别好辩认。
蓝溪眼睛缩了一缩,要知道,陆清映可是有孕在身,怎能任由自己在雨中淋雨。
担心她淋出病来,她连忙跑去大门入口,问门童借了一把雨伞就冲进了雨里。
一把暗红色的大雨伞遮在了陆清映的头顶,蓝溪跑的有些气喘的问:“你坐在雨里做什么?”
陆清映红着眼睛,一脸倦容的抬起头,“我想淋醒我自己!”
声线带着绝望,让人听着就心疼。
“你现在是孕妇,怎能在这淋雨?”蓝溪一手撑雨伞,另一手去扶她手臂,想将她带离这张冰冷的石椅。
陆清映情绪很消极,她推开蓝溪的手,耍起性子,“你别理我,让我淋会!”
蓝溪将雨伞握紧了一点,视线盯着那个被雨水打湿的保温瓶。
不用多想,陆清映又来给陆霖凡送汤了,而两人肯定又产生了某些不快,才会让陆清映如此的沮丧。
知她心情不好,蓝溪弯着身子,耐着性子相劝:“别闹气了,要是淋出病就麻烦了!”
“我哪里有闹的资本,就算我病死了,他也不会心疼我!”陆清映擦了擦脸上的水,向她诉苦,“你知道吗,他昨晚明明答应回来陪我的,结果我在客厅等了他一晚上,他都没有回来!”
这番话像一把刀子插进了蓝溪的心里,若昨晚不是她耍酒疯打伤了陆霖凡,那他是不是该回去陪陆清映的。
她再一次的成了千古罪人。
她抿紧嘴唇,抵不过良心的谴责,脱口的说了句:“清映,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