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 便应当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再次喘了几口气,温婉尽力将自己那属于长公主的气质拿出来。只不过,话说出口,温婉自己听着就觉得没什么威慑力。如此一来,自己的命运如何,就真的得看那人的想法了。
一想到自己的命运有一天竟然全部交到了别人手上,温婉的目光不由得狠厉了一些。
注意到温婉的这个变化,牧元尘不由得跳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压下自己身体上的冲动,他从压着温婉的那个姿势起身,将自己的身体放正。
还不等他摆正自己的姿势,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动了。
察觉到对方的用意,牧元尘压下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任由对方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既然都能咬人了,那你这药性应该也过去了吧。”
不理会自己手臂上的那种鲜血淋漓,牧元尘对着那人笑了笑。
“行了,既然你人也已经清醒了,那我们就过来说正事。”
几乎是转瞬之间,那人的气势立马换了一种感觉。要说方才的那种是在刻意调戏温婉的话,此时他简直就是一个正在朝堂上议论朝政的进谏者。
“我方才已经接到信息了,确定徐长卿就是一个轻浮之人。日日垂怜花街柳巷,没有一日不来的。”
温婉听了牧元尘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样一个人,会是这种留恋优伶之人么?
“不一定,”她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那个听她说话的人的脸上,“一个这么没用的人,他那逐利的老爹不会让他活到现在。大智若愚,大隐于市……不行,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去别的地方再问问!”
一旦说到了公事之上,温婉的态度也是很坚决。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在大事上犹豫的人,在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就立马打算下床出去。
“确定?”
牧元尘的神色认真,显然是把方才的话听到了心里。
“嗯。”
与此同时,岭南王府内,温婉与牧元尘两人口中的正主正聚集在一起互相说着自己方才得知的情报。
“东厂的那位和长公主约莫一个时辰之前离开了府上,我派人前去跟踪,在路上将两人跟丢了。”
说话的那人正是那个人们口中说的流连于花街柳巷的徐长卿,即使是在这种时刻,他依旧不改自己身上的那种颓靡气息。
只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颓靡之意。
在他面前坐着的那人也并不是如白日里那般对徐长卿极不待见,虽说他确实是对白日里的那个徐长卿级不喜欢,可是这个此时的徐长卿的脑子他却是离不得的。
说起来,两人不过是一根绳上蚂蚱罢了。至于对外何如,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想法。这么一点自由,他们还是有的。
“无妨,我们且等他们回来之后再说。既然他们出现过了,那就不会没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