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或许是张侧妃书读的少,不知道何为捧杀。温婉他们只不过是下了个小小的陷阱,她就自己立马乖乖跳进去了。
当她看到站在牧元尘身后的那个婆子时,整个脸不由得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全部失去,看着那两人的目光也不由得开始涣散。
“夫人,老奴对不起你啊!”
那跟在牧元尘身后的婆子趁着他不注意,一下子冲到旁边的墙上撞死了。只不过,这当然是在牧元尘的默认下进行的。
一来,给那个张侧妃一点警告。二来,她就算是这时候不自尽,过一会儿也是要死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让她死得体面一些。
“你……”
还不等张侧妃做出任何反应,那个婆子就一头撞到了墙上。鲜血迸溅到了张侧妃那浅粉色的罗裙上,让她的脸色更白了。
牧元尘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两个明白人前去把那张侧妃给按住,防止她先一步自寻死路。
“你可知,本官喜欢让人死的明明白白的。”
听到这句话,那几个站在牧元尘身后的人不由得忍住笑意眨了眨眼睛。
那岂是让你死的明明白白?那简直就是让你快死的时候再受到一次打击,确认自己在别人眼中其实一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样的角色罢了。
只不过,这话他们自然不会当着牧元尘的面说出来。他们的职责不过是在牧元尘需要他们的时候去做牧元尘的一把刀罢了,牧元尘的事情不需要他们的参考意见。
“你可知,你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罢了。你却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能瞒得住吗?刺杀大公子,一次不成还想着在他的药里做文章。你还真是——也不想想本官在京都里是干什么的!”
说着,牧元尘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立马收了起来,他把自己的目光紧紧地放在那个几乎已经脱力了的人的身上。只见那人听到了牧元尘说的这些话的时候却是心如死灰,几乎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心都没有了。
她怎么就忘了,那个人是东厂的头子啊!
自己的这么点计划,在他的眼中恐怕只不过是一点拙劣的伎俩罢了。
充其量,恐怕是连入了他的眼的机会都没有。
”妾身自知自己没有那种能力去求提督大人谅解,妾身现如今仅奢望自己可以自己选择一种死法。冤有头债有主,还希望提督大人能够放过我那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已经没了任何挣扎之心的人已经不打算再做些什么了,她挣脱一边的护卫后把自己面前散落的头发拨到一边,盯着那个同自己说话的人,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个保证。
他身后的两个护卫也不由得顺着他的这句话看向了牧元尘的方向,目光中透露着几分犹豫。
看着屋里的几个人的反应,牧元尘原本打算把人扔到荒山里喂狼的决定临时改变了。
“既如此,你原本就打算用药物毒死大公子。风水轮流转,你就也喝毒药谢罪吧。至于是哪种毒药,这个可以让你自己选。”
“多谢提督大人!”
既然这整件事情的始末已经查明,那么那个付侧妃的清白不用说就还回来了。为了弥补付侧妃在这段时间里受到的打击,那人方一出狱就让岭南王给封了个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