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些都轮不到皇祖母您来管教吧。儿臣记得当日您可是把这碧萦送与了儿臣,既如此,那要杀要剐便是儿臣的权利。而这个人,皇祖母现如今恐怕已经没有了管教她的理由了。”
说完这些,温婉也不顾这周围一众人投过来的诧异的目光,直接拉着碧萦便将人拽了出去。
自然,出去了之后有东厂的人为她开路,能不能顺利回去这种事不是她需要担心的。
将人提回自己的地盘,温婉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说话的声音也不似以前那么温柔了。
“来说说吧,都给太后说了些什么?”
温婉本来想端起桌上的茶喝上一口,却突然发现这其实是隔夜茶,已经喝不得了。于是,将自己手上的茶盏放了下去,继续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
只不过,这碧萦显然也是一个曾经在她这里端茶倒水惯了的。这一看温婉的茶该换了,不由自主地想去为温婉将那茶水给换了。只不过,还不等她起身,那个已经看看出了她的欲意的人便将自己的手摆了一下,拒绝了那人的意思。
“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交代完再说,你不把自己的事情说完,便不需要再起来做其他的事情了。你要知道,本宫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等着你慢慢说。所以,如果你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这里本就是东厂……你明白吗?”
她承认自己这样与严刑逼供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这有的时候,确实是需要她多加打击一番。
否则,这人在这里一点也没有危机感,丝毫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奴婢……奴婢……奴婢不过是把公主平日里过得好不好与太后说了一下。毕竟公主与太后也是血亲,公主在这东厂里过得好不好,其实太后她也是很关心的。”
看了看那个依旧在嘴硬的人,温婉确定这人是不会再说出什么有用的话了。
正打算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却突然又想到了一层问题,不由得把自己的这个念头暂时舍弃。
“本宫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从始至终都一直是太后那边的人么?”
不像是前几句话一样那么刺耳,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温婉是笑着的。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那人机会,局势不想让两人之间到最后太难看了。只不过,她有这个心思,那人却不一定也有这个想法。
“是。奴婢的心,从未变过。”
虽然已经料到了恐怕就是这个回答,温婉听到这人说出来的话的时候依旧心中有些不喜之情。
原来,一直以来是她轻信了。
“带下去吧。”
挥了挥手把自己刚才被打断的动作有再次做了一遍,温婉转过头去不再看这个已经确定心从来没有在自己这里停留过的人,任由那人哭喊着求饶却依旧把他喊来的人带走了。
经历了这么一番事情的温婉一大早便回了东厂,她必须要早一点把这件事说给牧元尘听。
不知道碧萦到底知道多少事,也不知道她到底说出去了多少事。这么一来,他们的所有行动最好就是全部提前。如若不然,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出现。
“提督现在在哪儿,他下早朝回来了吗?本宫有要事要与提督相商,你们若是有谁知道提督在哪儿的,直接带本宫过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