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多多少少应该听到过哀家与长公主之间的恩怨,你们是哀家让你们去牧元尘身边的,想来,你们应该知道你们过去是为了什么。”
这皇太后毕竟长年都过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管说什么话,都喜欢绕几个弯子才把正题暗自透露出来。自可惜,那刑部尚书之女可是一点都受不了这种八句话说不到正题上的操作,直接带着一点不耐烦的语气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麻烦皇太后您说的清楚一点可以吗,妾身理解能力不好,怕自己的理解与皇太后您的想法不同。到时候,做出来的事儿与皇太后您的呃预期不符合,岂不是徒自损耗你我的精力?”
说起来,就连在皇太后身边长大的沈晶儿都不敢这么与她说话,而这个刑部尚书之女竟然这么莽撞,不由得让她有些担心那人接下来的命运。
只不过,令她出乎意料的是,皇太后确实是对那人的语气很不喜欢,但却并么有把那人怎么样,不过就是口头上呵斥了一顿而已。
她又怎么会想到,皇太后那边还想着那人背后的刑部尚书的力量,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头上搞得两人之间不愉快呢?
“舒兰你这话哀家可是不爱听了,哀家从来没有把自己的问题说的不清不楚的。倘若真是你我之间想的不一样而有了其他的想法,那也只能说是语言之奇妙而已……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哀家便直说了。”
她看了一眼那个眸中充满了惊讶之情的人,轻咳了一声继续说自己的想法。
“牧元尘是一个强有力的棋子,我们必须把他拉拢过来。而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离间他们两人,使得牧元尘与温氏姐弟反目成仇。”看了一眼那两个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愿意的人,“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形势的话,哀家可以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去问问你们的父亲,去问问他们,你们到底该怎么做!”
这父亲两字一出,把便是已经把两人的父亲那边也算上了。
一个被丢在边疆的王爷,一个在京都的刑部尚书。
不论是这两个之中的哪一个,对于他们来说,皇太后这一支都不是一个好惹的存在。
不用多加思量,自然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去做这个抉择。
那曹舒兰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未曾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她便已经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只不过,她是想通了,一起在这里坐着的另一个人却不一定。
只见那人嗖的一下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皇太后面前跪了下去,眼眶更红了几分。
“姑姑,那人委实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如此下去……如此下去,侄儿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啊……”
那人的话语中带上了哭腔,让那个被抱大腿的人嫌弃地瞪了她一眼。
“晶儿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当日里,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她定能做好这件事儿的?如今跑到哀家这里来哭诉,晚了!你既已在哀家这里保证过,便不该再反悔。”
那高位之人眯了眯眼睛,纵然年龄限制了她的行动,却没有限制她的语言和权利。
“你可知……你,还有你,还有你们的家人……命,都掌握在哀家手里。你们如何,不过是哀家一道懿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