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徐长卿当初的遭遇,温婉不再讲话。
毕竟对于徐长卿而言,各种权利之间的争斗实在是太多了。从他出生到现在,没有一天不是在权利的斗争之中苟活……
是的,苟活。
温婉并不介意用这个词来形容徐长卿,毕竟,她实在是想不出比这个词更加贴切的词语了。便纵是那人现如今站在这里与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也是因为对方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上些什么。
为了他们这个群体,为了他可以好好活下去!
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让温婉不由得便把自己的思绪给绕开了。
看着自己面前那个依旧满面轻松的人,她都几乎看不出这样一副皮囊下面有着怎样痛苦的经历。可是,便纵是如此,她知道,她都知道……
想到这里,温婉立马又换上了一副并不是那么严肃的表情。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见并没有什么值得她改变话题的东西的时候,随即在脑子里又出现了另一个想法。
“对了,世子还记得上一次你我在御花园里下的那盘棋吗?当时本宫离开得太过仓促,也未曾在这上面与世子分个高下。如今我们有时间,不如再去续续?”
知道温婉是在刻意绕开话题,徐长卿也并不点破,只是顺着温婉的意思跟着那人的身影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他那眸中的意味,却是在那人转过身了之后丝毫没有保留得溢了出来。
他不担心那些宫人们看到,他也不怕那些人胡言乱语,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在这种全部被别人掌控的生活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想法和属于自己的行为。
只不过,这次他们却没有那次一样的工具了。
那次毕竟是温婉自己一个人无聊,故而带了棋子过来御花园。而如今,两人不过就是临时起意罢了,自然没有那时候的那种工具。
看着自己面前空空荡荡的桌子,温婉一时之间有了一种尴尬之意。
她出门的时候不喜欢让人跟着自己,故而如今便是想让人去哪里那一盘棋的条件都没有。不仅仅是如此,对于她来说,已经约了人过来下棋,却在已经到了地方的时候才发觉没有带棋子这种事,未免有些难堪。
似乎是看出了温婉的尴尬之意,徐长卿笑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若是长公主不介意的话,我们来下盲棋如何?”
毕竟两人的记忆力还都不错,对于他们来说,下一盘盲棋,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见对方已经把这件事提上了台面,温婉也免去了去拿棋子的这段时间所耽误下来的事情, 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路过的宫人无一不听到两人下盲棋之时落棋的位置,有的好奇的,还不由得顿足多听几耳。
只不过,盲棋没有一眼可见的棋盘,而那些宫人们又不是一个个有很长时间的空闲的人,听了几耳听不懂之后便又摇摇头离去。
而另一边,牧元尘见温婉始终没有回来,也没有派人回来通个信,不由得心中焦急,怕那人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毕竟那后宫虽然有温晟在那里,可是他也毕竟不是处处都可以照顾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