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温晟在这种时候把自己的目光转一下的话,她自然而然就会看到那个站在那里的人。只不过言嘉宁脸上的表情并不是他理想中的懊悔,而是有一些对于一个不怎么懂事的孩子的无奈。
至于牧元尘这边,他下了早朝回家之后,自然而然要把自己今日在早朝上的事情说一下给温婉。只不过,对于温婉来说,他的事情一直都是她所想听到的。
所以,便纵是那个结果她早已预料到了,她也并没有打断牧元尘的话。
说完了朝堂上的事情之后,自然而然就到了温婉这边。他们相互之间本身就是天天交换着相互之间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如今说说两人的日常已经是比必不可少的环节了。
“本官可是听说了长公主和郡主之间的事情,怎么长公主可是觉得沈晶儿有些无辜?”
既然都已经听说了德源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温婉派人去沈晶儿院子里的事情。而那件事之中的含义是什么,两人相识之间不言而喻。
看到这个笑的一脸不正经的人,温婉知道两人之间的正事算是已经谈完了。
而且,或许是因为于牧元尘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自己也会不自觉地变成这样的一种状态。
对于这么一件事,温婉表示自己其实也很是无奈。
“怎么,提督这是对这件事有什么指教么?”
她把自己脸上的所有肌肉都调动起来,在牧元尘身边笑了一下。只不过,她自己是知道的,自己的话和自己现如今做出来的动作是实实在在地把牧元尘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柱来的。如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糊弄过去。
毕竟,这件事她想自己一个人解决,并不想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的精力。
“没事的啦,毕竟有皇太后那个人在为沈晶儿撑腰,淑妃便纵是想做些什么,也得掂量掂量不是么?”
她冲着牧元尘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只不过,这看在牧元尘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披着兔子皮的狼。
但便纵是如此,他依旧点了点头和温婉一起进屋里去了。
两人方才在外面的时候牧元尘已经把事情同温婉说了,而现如今的温婉,便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这个朝堂之上。
毕竟,这是他弟弟好不容易坐拥的江山,她不允许有人去破坏那其中的和谐!
“现如今朝中的那些半截入土的人,一个个的给皇太后当牛做马。本宫便是看不清楚了,怎么,皇上看起来不比那个日薄西山的人有能力么?就那么一个老太婆,自己的儿子都弄不到自己身边,还能指望她做些什么?”
气呼呼地把自己心里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温婉这才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平日里的她并不会这么把话说出来,若不是现如今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牧元尘的话,怕是她也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吧。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几乎是在同自己抱怨的人,牧元尘不由得笑了一下。
帮她把茶给填满,这才把自己那些安慰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好在温婉是个担心朝政的,他还有一点讨好的法子,如若不然,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哭的份。
“长公主不比担心,等到科举之后,朝堂进了新血液,自然而然便会有人听皇上的话了。到时候,我们也就更轻松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