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次来,可是有何事要询问?关于郡主去宫里与亲王见面的事情,本官已经安排好了,至于其他有什么需要的,郡主只管告诉那个管事儿的便可。”
牧元尘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德源次来除了是为了为自己进宫增添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德源的身上,方才因为温婉而被搁置起来的文书再次到了他的手中,细细看了起来。
见到牧元尘并没有任何打算在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关注的样子,德源不由得一下子跪了下去。
听到那扑通的一声骨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牧元尘这才皱着眉头把自己的目光从那文书上挪了开来。
“郡主这是干什么,莫非是那些恶奴欺负郡主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让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而那跪在地上的德源,却在听到牧元尘的这一方面话了之后,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的双手用力缴着自己手上的手帕,下唇被洁白的贝齿咬了一点点,微微还能看出来她在颤抖。
话到点上,牧元尘也并不打算说更多,只是等着那个跪着的人开口。
“还请提督明鉴,德源没有任何要与皇太后和父亲一起害提督和长公主的意思,此次入宫,德源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听了德源的话,再看看牧元尘那脸上无声的笑意,旁边站着的周齐不由得恍然大悟。
他说自己的主子怎么就突然想起来给这个德源甜头吃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只怕这个德源若不是参透了牧元尘要试探她的意思而匆匆忙忙过来表忠心,从宫里回来之后就没有任何好果子吃了吧……
一边自叹自己能力不足,一边继续观望着那两个人是个什么状态。
这一次,他倒是要好好学学。
说完了那一句话之后,德源并没有再次出声,只是把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等着那个主人发落。
她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便是看牧元尘信不信的问题了。若是他不信,她说上一百句也是无济于事,还无妄让他厌烦自己。
深知话到点上就好的德源就那样静静地跪着,等着牧元尘的下一个指示。
却不料,须臾的安静之后,牧元尘抛出了一个让她都没有想到的问题——他并没有就德源表忠心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而是问了一个与这个没有什么关系的问题。
“德源可知道,皇太后那边的外戚之中可有打算参加这次科举的?”
听到这个问题,德源先是顿了一下,紧接着立马否认。
见德源似乎确实是并不知情的样子,牧元尘也并没有让她在自己这里多留,挥挥手让人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