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源的眸子瞪大,却在那人表明自己身份的下一刻,立马便高声质问起来。
“你说什么?你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你要是不说的话,不仅仅是提督大人这边饶不了你,便纵是本郡主, 也要禀明皇太后你的罪行,把你给千刀万剐也不足为惜!”
如此大声的质问,德源的本质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身边的人不相信这个人刚刚说出来的话,给皇太后洗脱这一次暗杀的罪名。
这一席话自然也被站在门外听这里面的情况的温婉和牧元尘给听到了,两个人各自的表情都不一样,但是无外乎都夹杂了些许的笑意。
转头看向牧元尘的方向,温婉倒是把他那边的问题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是说你要收服郡主的么?怎么,这都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您怎么还没有把郡主给收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牧元尘不由得觉得自己脸上稍微有那么一些保不住。可是即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对于他自己来说,那要把德源拿下来的事情,毕竟也就是他自己夸下来的海口。
现如今这件事儿没有实现, 可不就是可以让温婉随意说道么?
故而,德源才这么激烈地质问这个黑衣男子,想要让皇太后在他们两个人这边的嫌疑全部被洗脱。可是这种事儿哪儿有这么容易?即便是她自己这么嘶吼下来,试图把那其他人的判断给大乱。
但是,他们毕竟都不是傻子,对于那个黑衣人的口供,各自都有着自己的见解。他们心里的那个答案,还真不是德源自己随随便便说了那么一句两句就可以改变的。
对于温婉讽刺自己的话,牧元尘自己也只不过是笑了一下。
他顺着温婉的目光继续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情况,见德源依旧在为那黑衣人自己标明身份的事情在洗白,这才继续转而和温婉一起说话。
“说起来,即便是先前的时候本官对于德源那样,德源也并没有放弃想要和本官在一起的心思。所以说啊,即便是本官现在还没有把德源给拿下来,但是过几天之后,就可以随随便便就把德源这个人的心收在自己的手上了。”
收服德源的这种话温婉都不知道听牧元尘说了多少遍了,故而她也并没有怎么往自己的心里去。即便是她自己也都是这么饿一个情况而已,她也不打算把自己的事情全部都给那个监督者看。
“德源这么一个有用的棋子,本官怎么会放任她在外面流浪那么长时间?”
对于牧元尘这么一个已经算得上是得意忘形的话语,温婉表示自己实在是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之后,温婉就打算继续听审讯室里面的情况。只是在这个时候,审讯室里面传出来了德源要出来的声音。
如此一来,这两个偷听者才把我身边的情况给收拾,连忙去了一边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放着茶水的石桌前。
“说起来这一次送过来的毛尖实在是好,一定都是刚下来的时候的。你看这冲出来的茶水清莹透彻,在这钧瓷茶盏里面可不就是相得益彰么?”
“对啊,”既然牧元尘都已经把话题给跳起来了,温婉也没有不顺着一起说下去的道理,“可不就是相得益彰么?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什物的性子差不多,那产地其实也都离得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