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听到牧元尘这么像是审问又像是在随口说说的话语的时候,他们立马就怂了。
两个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打算坚持下去不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
毕竟,自己家人都是这么说的——死不承认还有活路,一旦承认就要进诏狱!
他们两个人还只是弱冠年纪,可不想这么随随便便就进入了那个只是听着就让人瘆得慌的地方。
但是,牧元尘的问话,他们两个人又不敢不答,只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了下来。
看着他们那中气不足的回应,牧元尘嗤笑了一声,挥挥手让自己身边的人给他拿上来了两份笔墨纸砚,让他们两个人坐在几案边,人手一份。
“既然都说了你们不善言辞,那不用你们说出来,写出来会吧。本官也不给你们出什么让你们为难的题目,都是你们先前的时候都做过一遍,提交过一边很不错的答案的题目。”
一听到这里,那两个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毕竟这东厂里面的氛围太过于让人压抑,故而那两个人即便是单单这么坐在这里,就已经吓得不轻。更不要说,他们确实是没有任何能力,就是一个浑水摸鱼的人呢?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看到他们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之后,牧元尘这才缓缓把自己的题目说了出来。
“你们就说说,我大梁的赋税问题吧。这个问题也是你们会试的时候的题目,既然在会试那种紧张的情况之下都可以写出来那么好的答案,本官有理由相信,你们现在也可以。”
牧元尘三句话不提他们舞弊的事情, 就好像是他其实是相信他们的。但是这做出的来的事情,显然透露出来了一股浓浓的不信任。
“写吧,写完了之后,你们就清白了。有本官给你们做担保,外面的人可是谁都不敢再往你们身上泼脏水。”
一边这么说着,牧元尘一边盯着那两个人,直直把他们两个人的头上都盯出来了一层薄汗。
可是,这汗也流了,牧元尘的威胁也听了,那两个人依旧没有做出来哪怕是提笔的动作。
别说什么说大梁的赋税问题了,他们就连自己家里每年缴纳多少赋税,都是毫无头绪!
“我们……”
终于,那其中一个人还是没有顶住牧元尘那边施加下来的压力,立马把自己这边的猫腻都说了出来。
“其实,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我就是想着会试的时候抄一下,好歹弄一个名词,谁知道,抄过了。”
看到那个人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另一个人也立马承认自己也是同样的情况,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