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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光点头称是,可就在这时,只听杨春兰阴阳怪气地道:“瞧他爷说的这话,玉书不爱念书不是还有玉安吗?”

“咱们老赵家的私塾怎么可能没有人继承呢?”

余红翠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春兰道:“怎么?二弟妹嫁进咱们家这么久,还不知道咱们家是老大当家吗?”

“更何老赵家的私塾是怎么办起来的,二弟他没有告诉你吗?”

“玉安想要继承赵家私塾,只怕是要另立门户了。”

赵福明沉下脸,放下了碗筷。

一桌人隐忍着,明显气氛冷肃而诡异。

赵玉娇食不知味,抬起懵懂的眼眸一扫,只见她爹拼命地给她娘使眼色。

而另外一边,她二叔似乎掐了她二婶一把。

不欢而散的晚饭过后,赵玉娇的心如同夜色一样沉寂。

上一世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家里其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和睦呢?

赵家私塾是她娘搭了全部的嫁妆才办起来了,后来听说两个舅舅又贴补了不少。

不论是在她爷爷的眼里,还是在她娘的眼里,赵家私塾的继承人便只是她爹和她哥哥。

可是二婶竟然想要让玉安继承,这心思,未免也深了些。

第9章 套路不成反套路

第二天一大早,余红翠便亲自上县城去接儿子赵玉书去了。

赵福明和赵毅光也去了私塾坐馆。

杨春兰打发女儿赵玉婉去割些猪草的时候,站在门口指桑骂槐地说赵玉娇都六岁了,什么活也不会干。

赵玉婵不高兴地顶了两句,被她奶奶奶呵斥住,不高兴地上山了,连赵玉娇叫她都没理。

赵玉娇无奈之下,自己背了一个小箩筐,拿了把镰刀往田地里走去,希望也弄一箩筐的猪草。

漫漫田野,魏巍高山,清溪自山崖宣泄而下,沟渠深潭遍布清溪村的肥田里。

赵玉娇拿着钝钝的镰刀叹了口气,就算心里年纪再大,也改变不了她这一看就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周边离家近一些的田地都被村里半大的孩子们洗劫一空了,她又不敢走远。

磨磨蹭蹭地找处偏僻的地方,好歹是捞了半框猪草。

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一群跟她差不了几岁的小屁孩聚众赌博。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马明输了,拿猪草来。”领头的方威指着输了的马明,看到马明抱出一摞猪草来,放在了跟他划拳的钱新路的手上。

赵玉娇看得有点意思,当即走出来道:“我有猪草,我来跟你们玩。”

方威嫌弃地看了一眼赵玉娇那框里的猪草,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不过想着赵玉娇家在清溪村的地位,到是没有拒绝她。

赵玉娇心里暗自雀跃,她很快就能赢满一筐的猪草回家了。

然而,片刻后,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

那几个小屁孩竟然精得要命,她除了开始赢了几次以后,剩下的便都是拿猪草。

可怜她那点微薄的猪草就这样见底了,那几个孩子也各自往自己的框里使劲地按下去,完了还弄根尖尖的木根插在箩筐的顶上,显然是怕那些冒头的猪草掉下来。

赵玉娇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空落落的箩筐,突然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噗…”高高的岩石上,刚打了一捆柴的纪少瑜喷笑出声。

他看着手足无措又心有不甘的玉娇,心里满是愉悦

这个小笨蛋,重活一世竟然还是这般的呆?

划拳靠的是猜拳,难不成她以为自己的神算子吗?

竟然还想占那群野小子的便宜?

赵玉娇抬起头,只见纪少瑜从那岩石上一纵而下。

他肩上那捆柴纹丝不动,让赵玉娇想起了前世里,纪少瑜拔剑斩敌的样子。

她下意识往后退去,脸颊局促地红了,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挤出了笑容。

“少瑜哥哥今日没有去学堂吗?”

赵玉娇仰着头看纪少瑜,微红的小脸上全是亲昵的笑意。

纪少瑜的步伐微微一滞,不过他很快就放下了肩上的干柴,让后拎着赵玉娇的箩筐道:“不就是一箩筐的猪草吗,看你这纠结的模样,竟然还想不劳而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