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带了新晋的金美人和骆婕妤。”
赵玉娇蹙眉,她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金美人的父亲是兵部尚书金德,骆婕妤的父亲是礼部尚书骆文尘。
皇后病重,皇上却在选秀后,接连加封家世不俗的嫔妃,不知想干什么?
“皇上处在那个位置,要谋算太多。”
“皇后娘娘太苦,哪怕是熬着日子,也熬得这般锥心刺骨的。”
纪少瑜也察觉,皇上变了。
从前不屑一顾的帝王权术,如今也放在掌中玩弄了。
“此次春猎,文官不必上场。”
“有我陪着你,只当踏青了。”
“还有,此次出行,是林侯爷随行保护皇上安全。”
“他与我们有些交情,你又识得他心腹韩钰将军,到时候缺什么找他便是。”
说起林侯爷,赵玉娇到是愉悦地笑了起来。
她也许久没有见,那个心地耿直又固执的林侯爷了。
…
三月二十日,大清早的,整个京城马蹄跶跶,热闹极了。
紫兰和紫玉陪着赵玉娇坐在马车里,纪少瑜则骑马跟着皇上先行。
到达西山营地的时候,男人都去马场热身去了。
金美人派贴身宫女湘竹来请赵玉娇过去说话。
金美人的营帐跟骆婕妤的相隔不远,因此骆婕妤很快就得到消息了。
她在软塌上躺着,端详着刚刚染好的丹蔻道:“一来就沉不住气了?”
“有本事笼络长公主啊,让长公主唤她一声弟妹?”
“呵,笼络一位诰命夫人算什么本事?”
骆婕妤的贴身嬷嬷蹙了蹙眉道:“主子万不可大意,今日您也看见了,皇上到哪儿都宣纪少瑜随行。”
“满朝文武,谁不知下一任太傅,或许就是这状元郎出身的纪少瑜了。”
骆婕妤何尝不知,连她父亲都说,若能博得纪少瑜的支持。
皇后死后,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任皇后了。
容贵妃身怀有孕又如何,她父亲是罪臣,罪臣之女怎么可能为后?
至于金美人,那个没有脑子的东西,也配和她争?
“你去外面守着,等纪夫人出来,你就请她过来小坐。”骆婕妤坐起来,理了理衣裳。
她那贴身高嬷嬷闻言,立即去帐外守着。
…
什么叫宠臣夫人,被请去喝了半天茶的赵玉娇有些品出味来了。
等晚上纪少瑜回来的时候,赵玉娇跟他道:“都来拉拢我,你说皇上知道了,不会让你把我送回府吧?”
“呵呵,不会!”纪少瑜好笑道。
他骑了一天的马,早就出了一身臭汗。
这会只想洗澡。
紫兰和紫玉一备好热水,他就迫不及待地脱衣服进去。
赵玉娇坐在浴桶边给他擦背,淡淡道:“不会就好,我实在是不耐烦应酬。”
“明日我带你出去骑马,不理她们。”纪少瑜道,今日安顿好,接下来便是游玩的时候了。
赵玉娇自然高兴,连忙应了。
纪少瑜顺势握住她的小手道:“为夫帮你解决了麻烦,那你要怎么谢我?”
赵玉娇捶了他一拳,没好气道:“我不是在伺候你吗?”
“你要是不要,我现在就出去透透气。”
纪少瑜回头,突然靠进她怀里去。
湿漉漉地沾了她一身的水,赵玉娇推开他的头,站起来抖衣服。
可衣服都是软料子,这会都湿透了。
赵玉娇瞪着纪少瑜,不悦道:“你看看,都湿了!”
纪少瑜那玩味的目光一扫,摇了摇头道:“没有吧,过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