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娇俏脸一红,却不肯承认。
纪少瑜却冷哼道:“小心挖坑把自己埋了。”
赵玉娇缩到被子里痴痴笑,她不管了。
就算纪少瑜要收拾她也认了,她觉得画出来,纪少瑜一定舍不得撕,却又不想细看。
那种折磨他的滋味,想想她就偷着乐。
哈哈哈…
赵玉娇在被子里越想越乐,开心得抱着纪少瑜的大腿就是一啃。
只听纪少瑜一声闷哼,缩在被子里的某人很快被拧了出来。
纪少瑜见她笑得实在是狠,皓白的牙齿都龇出来了,像是偷到了松果,藏不住满心欢喜的小松鼠。
纪少瑜禁锢着她的手,也学她一样咬了一口。
赵玉娇吃痛,可还是咯吱咯吱地笑个不停。
纪少瑜好奇极了,直直地抵靠着她的额头道:“说,你准备画什么?”
赵玉娇笑着摇头,怎么也不肯说。
她越是这样,纪少瑜越是心痒痒。
到最后,两个人也不知怎么从闹的,变成了缠的。
这一缠,便好似再也分不开一样。
这一夜,月光皎皎,好似有昙花开放,阵阵香气萦绕不绝。
…
皇宫里,夜幕笼罩。
凤仪宫里,宫灯还敞亮得很。
胡太医给皇后诊完脉,直接跪地上了。
宋皇后看他那样,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她虚弱地挥了挥手,淡淡道:”你下去吧!”
胡太医叩头,惆叹道:“娘娘,不要忧思太过,放宽心才是养病之道。”
宋皇后双目紧紧地盯着他道:“还有多久?”
“娘娘…”
“还有多久?”
“告诉本宫吧?”
宋皇后撑着一口气,半坐起来。
丁嬷嬷连忙跑过去扶着,暗暗擦了擦眼泪。
胡太医长叹,垂头道:“至多半月。”
宋皇后僵硬的手动了动,胡太医便起身退了出去。
宋皇后抓着丁嬷嬷的手道:“长公主还住在延福宫吗?”
丁嬷嬷哽咽地点了点头,哀痛道:“娘娘,算了!
”
“长公主她不会任由您算计太后的。”
“呵!”宋皇后冷嘲,心里像是有刀片在凌迟一样。
她为什么活不长?
她为什么不能护着她的奕辰长大?
难到她连害自己的仇人也带不走?
那么她这个皇后,是不是白当了。
“你去…宣世子入宫。”宋皇后瞪大眼眸,面容扭曲着,看起来极不甘心。
“娘娘!”丁嬷嬷悲戚地喊了一声。
“去宣!”宋皇后又重复一遍,因为用力太过,她自己猛然咳嗽起来。
丁嬷嬷不忍见她如此痛苦,立即吩咐人去宣宋子桓。
…
燕沧澜去看宋皇后的时候,见她瘦得都脱了形,面容憔悴不堪,到是那眉宇间多了些怨气。
“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