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学刚到自家小区,就听见了爸爸那个大嗓门的笑声。
关键是,环视周围一圈,都没看到人在哪儿,直到身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陶宏走在最前面,和身边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说得唾沫横飞。
“我跟你说,打牌嘛,就是要先这样...哎,然后再那样...最后就是那个样子...”
端着印花瓷杯的老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一直笑眯眯的听着。
陶学眼尖,看到他们是从一个狭小的屋子里走出来的,隔着一道玻璃门,里面人影交错。
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小区里打牌的秘密圣地。
“爸。”
陶宏正讲得起劲,就听见了他宝贝儿子的声音,赶紧拍拍老头的肩膀,嘱咐他,下一次打牌记得叫自己。
然后摇着蒲扇大步走过来,眼角笑得皱纹叠起。
“今天这么早就放学啦!”
“对呀,老师没有拖堂。”
面对他的热情,陶学反而笑得比较腼腆,如果荀杰炎在这儿,估计会自挖双眼。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陶家父母才没有觉得很奇怪,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孩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或许有些羞涩,爱钻牛角尖,但有礼貌,又孝顺。
现在的天气还是很热的,虽然没有在儿子脸上见到汗,陶宏还是捏着扇子给他扇了扇,直说陶学在学校学习辛苦了。
陶学简直受宠若惊,他想着自己上午在学校睡着了的那节英语课,突然心生愧疚。
最后一个月,好好读书真的是势在必行,就算考不好,努力也要摆在那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