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是要把我关进慎刑司,还是送去京兆尹?”
“这些事情于我无关,你最好离开。”薛寒衣声音低沉的说道,语调没有丝毫的波动。
“薛大人,你可知道我走出去,只有死路一条。”沐云汐目光灼灼,似是带着一丝期盼的看着薛寒衣。
薛寒衣依旧沉默不语,漆黑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眸心的寒意袭人。
沐云汐目光颇有些受伤的看着薛寒衣,而后轻柔语调缓缓的落下:“既然这般,那我便从离开薛大人的府邸。”
薛寒衣剑眉微挑,似乎有些诧异眼前这个闯进他府邸的女人。
沐云汐目光灼灼,眸心潋滟,似是漫天盛开的桃花,旖旎灿烂:“薛大人保重。”
薛寒衣漆黑的目光盯着那行走在阳光下芊细的背影,行走间裙诀飞扬,挺直的脊背似是不可撼动一般,倒是与那些柔弱如蔓藤一般攀附男人而活的女人施不同的。
他身为慎刑司的指挥使,昨日发生的事情如今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以为她是吓的躲了起来,没有想到今日居然来到他的府邸纠缠一番后,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了?
薛寒衣漆黑的目光微凝,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等等。”
沐云汐停下脚步,身姿飘然而转,火红的萝裙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薛大人有何吩咐?”语调轻柔浅笑,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心。
“你要去哪?”
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在沐云汐的身后响起,灿烂的笑意骤然在她的脸上绽放,绚烂至极:“薛大人在关心我吗?”
薛寒衣的眼眸深邃幽深,泛着冰冷的光泽凝视着她,似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沐云汐无视薛寒衣的冷意,“为了还我一个清白,我会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对京兆尹说出来。”
沐云汐语调轻柔:“昨日里张恒想要欺负我,混乱中被误伤,而后我被薛大人所救,后我因为薛大人受伤,薛大人带我回到了薛府,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废了张恒,怎么能够徒手杀了他的随……。”
薛寒衣宽大的的手掌掐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如铁壁一般的胳膊将她拽起,沐云汐娇小的身子悬在半空中。
沐云汐忍不住挣扎着,那低沉的语调如寒芒般划过她的耳畔:“你威胁我?”
同样的事情,不一样的顺序,说出来的效果可谓天差地别。
璃都的人都知道薛寒衣的为人,不会多管闲事。可如果沐云汐住进了他的府邸,而在这个时机,张恒再次受伤,他的侍从都死了,这件事情就变得耐人寻味了些。
尤其沐云汐目前是睿王萧景轩的未婚妻,到时候他薛寒衣可真为百口莫辩。
“我说的事实。”
沐云汐无惧是薛寒衣的怒意,那宽大的手掌似是冰块一般,泛着涔涔的寒意掐着她的脖颈,让她的呼吸渐渐困难了起来。
薛寒衣目光泛着寒意,冰冷无情的声音似是寒霜铺面般落下:“歪曲事实!”
沐云汐望着那双深邃漆黑的双眸中,如同深海的漩涡,仿若将人吞噬进去,致命而危险。
她深吸一口气。
“我……是今早来薛大人府邸的,可只要我从这府邸走出去了,别人就都知道我来过……我什么时候来的,重要吗?”沐云汐呼吸极为困难,还是挤出了一些字句。
薛寒衣沉默不语,璃都的百姓不会在意她什么时候来,在意的是她进了他的府邸。
“难道要我直接对京兆尹说,昨日薛大人抱着了,撕了我的衣衫,害的我受伤了。”
沐云汐的话极为暧昧,引人忍不住的遐想,脑补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薛寒衣的身体徒然僵住。
他漆黑的瞳孔微缩,钳制她的手掌徒然的松开了。
砰的一声!
沐云汐的身子猛的摔在地上。
原本就受伤的她,五脏六腑如灼烧一般的疼,痛的脸上的鲜血仿若被抽干了一般,惨白的有些渗人。
她挣扎了半天,依旧起不来,捂着胸口抬眸看着上方的人,虚弱的声音吼道:“薛寒衣,你会不会怜香惜玉?”
一阵剧烈的阵痛传来,噗嗤一声,殷红的鲜血喷洒了出来,沐云汐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而薛寒衣就这样静静的低眸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目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啊!”
被前世的梦魇一惊。
沐云汐彻底苏醒了过来,她起身坐在床榻上,低眸发现身上有浓浓的草药的味道,而且被包扎了了一番,早晨被人一掌震裂的肋骨,道薛寒衣这里直接断了,显然这会已经接上了。
眼波流转环视整个房间,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摆设,她还在薛府。
看来这个薛寒衣并未将她给扔出去,她赌对了。
沐云汐走下床榻,定了定神,步伐缓慢的朝房门外走去。
然而刚走出门口。
突然,一股凛冽的寒芒袭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朝着她射来。
万千的寒意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