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箫:“???”
林疏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去看别处。
可怜那个正宣读文书的北夏官员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更加战战兢兢了几分。
投降书终于念完,接下来是仪式。
庄严的乐曲奏起来,原北夏的丞相在凌凤箫面前跪下,手捧白玉盘,玉盘中乃是一尊铜玺,上刻游龙。
登基的仪式上,新帝往往要从德高望重的老臣手中接过传国玉玺,然后接受百官朝贺,换成投降仪式,也是如此,这一方传国之玺,代表的却是一个国家的威权。
北夏丞相道:“忝据神器,愧矣。”
凤阳殿下冷白色的纤纤玉指接过玉盘,简单的交接动作,没什么刻意出奇之处——却是,江山易主。
但听他道:“敢不敬承。”
话音虽轻,其意却有千钧之重。
光阴似箭,人事如水,江河改道,天下分合,竟在顷刻间。
百官齐贺。
祭坛上已摆诸类祭天之品。
凌凤箫捧玉盘,林疏在他右侧,大国师在左,百官随侧。
但见一袭红衣缓步上高台,面向五色土之祭坛,道:“尚飨,永吉。”
众人伏地叩之。
“尚飨,永吉。”
他们毕恭毕敬的神色,仰望敬慕的目光,让林疏觉得,即使凌凤箫是女身,在这一刻,要继承大统,也是没人会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