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毒女嫁到 琰兰七 2798 字 3天前

都不敢违逆,看来古言玉这婚事藏的猫腻还挺多的,他勉强点了点头,只想着古言玉千万别真的被克死了。

八月十五这日,古言玉还在睡梦中就被春花从被窝里叫起来沐浴梳妆,忙活了大半晌,秋月兴冲冲地跑进来道:“姑娘,姑娘,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侯爷在门前下了马,命人一路发红包,畅通无阻地进了大门,如今已经在给老太太和老爷磕头了。”

不知为何,原本丝毫不紧张的古言玉,这下子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给我拿个苹果来。”

秋月连忙去拿了一个苹果,古言玉咽了口口水,张大嘴巴,一口咬在苹果上,苹果酸甜的味道在嘴巴里绕了一圈儿被她吞下去,心里的紧张这才稍缓了些。

春花叫道:“姑娘怎么吃起东西了?哎呀,姑娘是不应该吃东西的!”

“管他呢,不吃东西难不成一直这样饿着?”秋月不赞同道,“姑娘想吃就吃,懒得理会那些破规矩,别把自己饿着了才好。”

古言玉噗嗤一笑。

不多久就有人在外面喊道:“请新娘拜别父母亲人。

这就要拜别亲人了?古言玉心头忽然生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难过来,她让春花和秋月扶着,拖着长长的新娘礼服,朝正院走去。

给老太太和古宏磕了头,就该上花轿了,有专门的喜娘扶着她上花轿,春花和秋月在身后提着裙摆,古言玉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的压抑的哭声,她知道是老太太忍不住落泪了,但是新娘子按习俗是不能回头的,回头便是不吉利,她这桩婚事已经掺杂了太多不吉利的传言,再多老太太又该多思多虑了,古言玉咬了咬牙,没回头,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到底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等上了花轿,在花轿里颠簸了老半天总算到了威远侯府,喜娘扶着她下轿,走了老半晌才到了正屋,古言玉被红巾蒙着脑袋,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尖和脚尖前的十分狭窄的一片地,耳边十分吵闹,丝竹声、说话声、风声锣鼓声混成一片,古言玉听见有人高声道:“吉时已到,行拜堂之礼。”

她握住红绸的手微微一紧,三拜之后便被人送入了洞房。

这个时候洞房里还十分热闹,三姑六婆挤了满屋,每个人都在说吉祥话,古言玉听到有人对秦荀殷道:“新郎官,请挑盖头吧。”

第二十七章 新娘子美

新娘子美

古言玉内心又是一紧,然后就感觉到盖在她头上的红盖头被人轻轻的掀起,然后灵巧地一挑,红盖头就从她头上飞了出去,落到她身后的喜床上。

她的面容露在众人的面前,屋里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似乎给她的美貌惊着了。

四夫人压下心底的酸涩,三夫人笑道:“新娘子可真是美若天仙,我们侯爷好福气。”

古言玉抬眸望向秦荀殷,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大红的喜服,身影笔挺得宛如不倒的青松,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凝视她,好像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古言玉心情复杂,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但是场面活绝对不能落下,她朝秦荀殷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

吉祥夫人端来两杯酒,秦荀殷和古言玉各拿了一杯,两人交手喝下,秦荀殷赏了红包,夫人们又调侃了几句,见秦荀殷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而古言玉则始终娇羞不语,觉得意思不大,说了些吉祥话便各自散了。

屋里只剩下秦荀殷和古言玉还有伺候的丫鬟,丫鬟们都是识相的,见夫人们都离开了,也纷纷退了出去,到最后屋

里就只剩下秦荀殷和古言玉。

秦荀殷给古言玉倒了杯茶:“大半天没有喝水,先喝点水润润喉。”

古言玉矜持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清凉的茶水流进嘴里,她终于觉得嘴巴和嗓子没那么难受了,这才不好意思地冲秦荀殷道:“多谢侯爷体恤。”

秦荀殷打量着她,古言玉似乎一直都是这副娇娇柔柔的样子,说话含羞带怯,看起来柔弱可欺,可是当日在凌云别院,她敢支开身边丫鬟单独与他说话,足以见得这女子胆子不小。

秦荀殷道:“你是第一个与我定下婚约后却仍旧好好活下来的女子,你就不怕自己哪天被我克死了。”

古言玉脸上的假笑收了收:“侯爷说笑了,侯爷的前几个未婚妻是她们自己福薄,没命享受侯府的富贵荣华,我则不同,我是古府嫡女,祖母和父亲疼我如掌上明珠,我命好,是不会有事的,一定能侍奉侯爷到百年之后。”

心中却在暗想,新婚第一天就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秦荀殷是几个意思,若是换个胆儿小的,没被他克死,怕是要被他吓死了。

更何况,听他的意思,好像她怕就有用似的,圣旨赐婚,谁敢忤逆?

除非不想活了。

古言玉扭了扭脖子,脑袋上的头面实在太重了,她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发酸,她很想取下来,但是这不合规矩。

“很重?”秦荀殷问。

古言玉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这是纯金的。”

贵重自然是贵重的,沉重也是真的沉重。

秦荀殷站起来道:“那就别站着了,我帮你取下来。”

说着他就走到古言玉身边,伸手打算帮她取头面,被古言玉伸手给制止了,她讪讪笑道:“侯爷,您矜贵的手哪里是做这种活的,这是下人做的,让春花进来帮我取吧。”

秦荀殷丹凤眼挑了挑:“拒绝人也找个好的理由。”

古言玉:“…”

“为什么拒绝我帮你取?这不过是小事,你我如今已经是夫妻,还有很多比这更亲密的事情要做,这等举动,完全算不上什么。”秦荀殷道。

古言玉知道他误会了,讪笑道:“侯爷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侯爷的手是打仗的,这等细致的女人家的活计,侯爷只怕不太会。”

秦荀殷这才明白过来:“你是怕我弄坏了?”

古言玉朝他歉意地笑,小声道:“这是我祖母一年前

特意去老凤祥找师父专门儿为我打造的头面,这头面的每一寸都是祖母对我的爱护之心,是比我的性命都贵重的东西。”

这也是所有的陪嫁里面对她而言最贵重的东西了,她的陪嫁价值好几万两银子,古言玉听到那笔数目的时候是非常吃惊的,家里的情况她是知道的,现银几乎已经被陶翠翠刮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老太太还能给她这么丰厚的嫁妆。

一个头面,不过几千上万两银子,就比她的性命还要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