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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嫁到 琰兰七 2562 字 3天前

袁梅梅点头哈腰地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快到傍晚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好下了课,古言玉让他们洗漱一番后与她一道去给太夫人问安,三爷三夫人和五爷五夫人各自带着孩子都到了,刚给太夫人行了礼,外面就有小厮进来禀道:“禀太夫人,四姑奶奶一家过来了。”

罗家来了好几辆马车,浩浩汤汤的一群人,光是孩子就有五个,他们一来,堂屋里就挤满了,罗振明和四姑奶奶、罗振南和罗二奶奶还有罗振生跪在堂屋里给太夫人行礼。

太夫人忙让他们起身,几个大人又互相见礼,然后各自介绍身边的孩子,古言玉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罗家的五个孩子一人发了一个红包当做见面礼。

三夫人和五夫人也有准备,然后是罗家的给他们府里的孩子给见面礼,古言玉一偏头,就看到秦暮珊和秦暮宇手上都拿着好几样东西。

秦暮珊拿着手里的礼物翻来覆去地看,很是兴奋的样子。

太夫人携了四姑奶奶的手,问起这一路的行程来:“可还顺利?辛苦不辛苦?安排妥当没有?秦家老夫人怎么没有来?”

四姑奶奶穿着沉香色十样锦妆花遍地金通袖袄,头发梳了高髻,戴着赤金衔珠凤钗,耳垂上戴着赤金柳叶耳坠,一

副金光闪闪的样子,满脸笑容地一一回答太夫人的话:“…母亲有些耐不住舟车劳顿,今天就不想再动了,躺在屋里休息呢,说改日再来探望娘。”

太夫人笑道:“行了多日的路,也的确是累的。”

古言玉眼角的余光暗暗打量着坐在四姑奶奶旁边的罗振明,穿着弹花暗纹锦服,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衣冠楚楚的样子,罗振南和罗二奶奶则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一副不敢乱看的样子,罗振生又不同,他大约十八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到处乱瞄,一会儿盯着摆在花几上的青花壶直瞄,一会儿盯着她的脸看。

对的,他的目光总是瞄过自己的脸,眼睛里冒着几丝光彩。

古言玉心中立刻生出几丝厌恶,这个罗振生,只真的被惯坏了,这罗家老夫人养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般不知道规矩。

太夫人的目光也在罗振生的身上扫了扫,目光敛了敛,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继续和四姑奶奶说话,他们坐了没一会儿,秦荀殷回来了。

大家又起身见礼,秦荀殷扫了眼屋里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四姑奶奶身上:“嫁了人,看着确实懂事了不少。”

秦荀珍看着自家哥哥,眼眶不禁然地湿润了起来,喊

了声:“二哥。”

太夫人本不想落泪,随着秦荀珍这声哽咽的“二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三夫人道:“哎哟,好不容易见了面,怎么就哭起来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

五夫人应和道:“就是就是。”

古言玉递了帕子个太夫人擦眼角,罗二奶奶也递了帕子给秦荀珍擦眼泪,秦荀殷可不像他们这些女人家喜欢哭哭啼啼的,笑了笑道:“好了,别惹得娘哭。”

第九十九章 久别重逢

久别重逢

秦荀珍委屈道:“我也是一时忍不住,都多少年没见二哥了!”

秦荀殷煞风景地说:“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他不喜欢这种一屋子男男女女围在一起的场面,问古言玉:“我刚从都督府回来,到了开饭的时间了吧?”

古言玉笑道:“到了,春花,快去传饭。”

众人分男女和长幼坐了三桌,男的坐了一桌,女眷一桌,孩子一桌,吃饭的时候十分热闹,太夫人一个劲儿地给秦荀珍夹菜,母女俩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倒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桌上还摆了一瓶酒,丫鬟给众人都倒了一杯,秦荀珍就端了酒敬众人。

“感谢二嫂、三嫂还有五弟妹的帮忙,今后我们都在汴京,定能好好相处,互相帮衬,我敬二嫂、三嫂和五弟妹。”秦荀珍仰头将杯里的酒喝了。

古言玉也开始说场面话:“大家都是妯娌,不想帮衬是应该的。”

“就是就是,三弟妹跟我们客气什么!”三夫人笑道。

五夫人就坐在挨着秦荀珍坐,闻言举起酒杯轻轻地在

秦荀珍的酒杯上碰了碰,屋里有清脆的声音响起,几人笑笑着喝了酒,又坐下开始吃饭。

女眷这桌比较矜持,男桌却喝得十分起劲儿,这个给那个倒酒,那个给这个满上,有说有笑的,天南海北什么事都谈,气氛十分融洽。

低头吃菜的古言玉暗想,气氛融洽就好,起码算个好的开端。

一顿饭女眷吃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陪着太夫人到了西次间喝茶,孩子那桌是早早就散了,古言玉已让徐芳若带着两个孩子回去睡觉,男桌却吃了快一个时辰才散桌。

天色已经有些晚,太夫人也该休息了,他们不便多留,便各自告辞,古言玉和秦荀殷送秦荀珍一家出府,夜风习习,吹在人的身上有点凉,等送走了秦荀珍一家,古言玉催促秦荀殷快些回秋兰院。

秦荀殷偏头问她:“怎么了?觉得很冷吗?”

古言玉点头,回秋兰院还有走一会儿,秦荀殷脱了身上的外衫给古言玉披在身上,低头温柔地看着她:“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长廊两边都挂着灯笼,昏暗的光线打在秦荀殷的身上,他的脸一半在光线里,一半在黑暗处,显得忽明忽暗的,英挺的轮廓带着几分醉人的迷离。

许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那双凤眼似乎也闪烁着迷离的光彩,让古言玉觉得有些炫目,她想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还给他,却被秦荀殷按住手。

他笑道:“我没事,喝了不少酒,不觉得冷,就算我不喝酒衣衫单薄,这种天气也冷不到我,你披着吧。”

古言玉只好作罢,她想起他以前长年都在西北,好奇地问道:“西北现在是不是已经很冷很冷了?”

“已经冰天雪地了,”秦荀殷笑道,“西北每年很早就会下雪,冬天格外地长,那里土地贫瘠,草木稀疏,和汴京的繁华和热闹完全不同,但是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有高高的天,洁白的云,策马在草原上奔跑,是一件人生难得的美事。”

正因为西北条件艰苦,西北十八部落生存不易,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犯大梁,其实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只不过是想抢夺大梁的资源。

不甚明亮的夜色中,古言玉跟在秦荀殷的身后,沿着长廊往秋兰院走:“年底了,大家都想过个好年,西北只怕不会太过太平吧?”

秦荀殷点了点头:“会有三五人结队到边防抢夺百姓的物资,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小打小闹,每年都有,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对啊,很多人都还在为如何活下去而奔命,不像他们,每日锦衣玉食,还总爱勾心斗角,耍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暗小心思。

古言玉苦笑。

秦荀殷回头,就看到古言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猜测她是有感而发,便道:“上天本就不是绝对公平的,有些人生来富贵,有些人却从未吃饱,我们能做的只是努力改变我们自身所处的相对劣势的环境,其他的能帮则帮,不能帮也不能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