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1 / 2)

毒女嫁到 琰兰七 2636 字 3天前

古言玉精神不大好,扶额道:“我尽量吧。”

“我给夫人开一副安神养胎的方子,夫人好好服药,多休息,早晚多走动走动,有利于夫人将来生产,等这副药用完了,我再来给夫人切脉。”太医慢吞吞地说。

古言玉点点头:“多谢太医,秋月,等太医开了药方帮我送太医出去。”

秦荀殷回来的时候,太医刚好离开。

古言玉目光如炬地望向他,秦荀殷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真的被古言玉一语中的,西北十八部落果然再次联盟,意图攻破大梁西北防线,直入大梁腹地。

他在古言玉的旁边坐下来,端起她面前的茶盅喝了口水,面色称不上多凝重,但绝对算不得好,他凝着古言玉焦灼的面容,说道:“阿玉,我得去西北。”

虽然早就猜到,但是当秦荀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古言玉仍旧免不了被一种铺天盖地的失落掩盖,未来的路还很长,秦荀殷有他的责任和使命,她也有她应该承担的责任。

她缓而又缓地点了点头,望着秦荀殷的双眼不禁然地染上了泪意,她道:“好。”

屋里伺候的早就识相地退了下去,秦荀殷抚摸着她莹白的脸颊,从古言玉的眼睛里看到了万分的不舍得。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在古言玉的心中占据了很重的分量,但是上次在蓬莱山,她为他不顾后果地跳下悬崖,让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或许是他一直以来都看错了。

他太自以为是,自以为古言玉根本不在意他。

而现在,他越发明显地感受到了古言玉对他的感情,兴许她便是这样的人,平时将自己的感情收敛得很好,不显山不漏水,谁也看不出来,只有在非常重要的时候才会露出冰山一角,知道他要走,素来坚强的她就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妾身知道的,侯爷您先是大梁的侯爷,然后才是妾身的侯爷,妾身明白您的责任,明白您守护大梁山河的决心,妾身支持您,您尽管去,不必顾及妾身。”古言玉含泪道。

秦荀殷觉得心中一窒。

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这样一个体谅他的妻子,他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哀伤,他不放心远行,却不得不远行。

“侯爷,您相信妾身吗?”古言玉问。

“相信。”秦荀殷道。

“十八部落与西北军在嘉峪关必有一战,妾身想问侯爷,倘若西北军扛不住十八部落的强攻,是否会死守嘉峪关?”古言玉逼回眼睛里的湿意,目光灼灼地问。

“会的,嘉峪关不能失守。”

“如果侯爷真的会在嘉峪关出事呢?如果妾身的梦真的成真了呢?妾身怀着身孕

,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是侯爷您的骨血,还等着侯爷您回来,妾身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侯爷答应妾身一件事情,万望侯爷能够办到。”古言玉握住秦荀殷的手。

秦荀殷道:“你说。”

“无论什么情况,侯爷绝不亲自上阵,只在后方指挥作战。”古言玉道。

秦荀殷一怔:“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

“因为妾身怕啊,战场上刀剑无眼,妾身害怕梦境成真,妾身承担不起,妾身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强侯爷,但还是希望侯爷能看在妾身和腹中孩子的份儿上,尽量保全自己。”

秦荀殷道:“好,我答应你。”

古言玉却并未松口气,这世上之事,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秦荀殷就算答应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别的状况,更何况西北军营里还出现了一个内奸。

秦荀殷换上朝服去上早朝,古言玉昨夜没有睡好,喝了太医开的汤药,躺回床上没多时就睡沉了,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屋里有人守着,春花就到西次间候着。

就看到秋月一脸沉重地走了进来,望着她的目光欲言又止。

春花心思灵敏,立刻觉察出兴许有事,主动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昨夜相公突然因公事被侯爷急召,半夜三更离了府,今早回来的时候跟我说西北有战事,他要与侯爷去一趟西北。”秋月压低了声音在春花的耳边道。

春花闻言,吓了一跳,手里的茶盅险些没有握稳。

两个丫鬟的心情都十分沉重,秋月继续道:“我问过相公,左一至左五还有左九都是一直跟着侯爷走的,侯爷去哪里,他们便去哪里,左六、左七、左八留在西北军营,这次西北有了战事,侯爷肯定会带上相公和左四爷,我知道后就一直惶惶不安,害怕得很。”

春花比秋月淡定,一来,她和左四还未成亲,感情并不深厚,二来,她性情本就更沉稳。

她安抚秋月道:“左三是军医,并不上阵杀敌,你不必担心他的安危,他不会有事的,西北有事,他们本就应该回去,侯爷统领万军,英勇神武,定会带他们平安回来的。”

“我知道左三不会有事,我担心的是夫人。”秋月唉声叹气。

“夫人正月就要生产,西北山高路远,侯爷肯定赶不回来的,生孩子于女人而言乃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怕夫人承受不住。”秋月忧心忡忡。

春花道:“夫人这两日的确心神不属,太医还开了安神药。”

丫鬟两个正说着话,又小丫鬟进来道:“太夫人过来了。”

春花和秋月齐齐站起身来,春花让秋月留在这里守着,自己去迎太夫人,太夫人风风火火地来,脸色很不好看,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一见到古言玉身边的大丫鬟春花就沉声问道:“言玉呢?”

“夫人还在睡,”春花俯身行礼道,“昨夜夫人不舒服,一夜没有睡好,特意请了太医来看诊,早上喝了药后就回房睡了,现在还没有醒,知道太夫人您来了,奴婢特出来迎接,不敢轻易吵醒夫人。”

若是古言玉现在没有身孕,她自然得叫她起来,可现在古言玉身子重,就连太夫人曾经都说要一切以古言玉为重,春花自然不敢打扰。

太夫人道:“太医可有说什么?”

“太医说夫人忧思过重,让夫人少思少虑,凡事以养胎为重,给夫人开了安神养胎的药方,说过几日再来给夫人看诊。”春花如实回答。

太夫人眉目沉沉,径直走到堂屋里坐下,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我就在这里等她醒来,你们别去吵她,让她睡。”

春花恭敬地应下,轻手轻脚地给太夫人倒上茶。

太夫人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这位老太太明显心中有事,但却十分沉得住,硬是没有让人去吵古言玉,就自己坐在堂屋里等着,偶尔和身边的姚惠清搭几句话。

古言玉醒来时秋月进来伺候,小声在她耳边道:“太夫人过来了,已经等了您大半个时辰了,没让我们吵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