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买来的种子替换过,另外息壤种出的植物本株,苗禾也将它们撕成小块埋在菜地的各个角落,他总觉得这些植物都带着息壤能量,要能让菜地肥点,那也是不错的。
而这次苗禾就很注意时间,不敢拖到最后一刻,一看日头偏西立刻收手,他可不想再拿自己心跳玩儿。
杨大郎黄昏到家时,就见着乖乖的哥儿一只,倚在堂屋门口迎他,还加一句,你回来了。杨大郎心头蓦地有种淡淡的不知什么滋味漫了上来。
见杨大郎手里倒提了两只野鸡,活的,苗禾眼睛发亮,“真有猎物啊?”
“恩。两只鸡,和一只小野猪。”
“连野猪都有?那不很危险,”苗禾瞪圆眼。
“跌在挖的坑里,好运。”
“那可太好了,能换不少银两吧。”
“恩。”
“快去洗漱,我弄饭。其他之后再整理吧。”
苗禾今晚弄的是面筋汤。一样用白面掺谷子面和成团,单纯用白面负担不起,加点盐,醒约四十分钟后,用水洗上几边,就是滑溜溜的自制面筋。
杨大郎到家后,苗禾只需把面筋切小块丢热水里煮,再切点腊肉,打上昨日换的鸡蛋,丢把灶房原留下的干扁葱花,没其他调味是单调了些,但也是一顿热呼呼带肉味的晚饭。
晚饭上桌的时候,杨大郎也简单冲洗过,换了身衣服,手里却提了个带盖的小竹蓝过来。竹篮里头似有活物,瞧着有些微动静,盖上还戳了几个洞。
就见杨大郎把竹蓝放板凳上,掀了盖,里头竟是一只连喵叫声都还发不出来的小幼猫,通身黑,就鼻头发白,滚在布团里小小声地咪咪叫。
苗禾诧异极了,“小猫!?”
“强子家日前母猫生,去讨了只,大了便能补鼠。”
苗禾微张着嘴,看看小猫,又看看杨大郎。
眼前这人一脸理所当然,好似就做了件稀松平常的事,表情丁点没有起伏。可这种,这种事事被放心上的照顾,除了苗禾已过世的爷奶,还有谁曾如此对他?
久住城市的人,成天为生活忙碌。工作,通勤,应酬,林林总总,用去人们大半精力。就算是住隔壁的邻居,往来也都是冷漠淡薄。
苗禾有些哑然,“那,小猫吃什么啊?我得弄弄。”说完站起身,就想往后屋去。
被杨大郎拉了一把,“坐。我清楚,我来。”
留下愣愣的苗禾在堂屋呆坐,就觉得方才被拉着的手,有些个热。
可杨大郎对原身不就这样的?
他,他就颇会照顾人。自己又多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