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意外的是池丘也没有选择再咄咄逼人:“明天请假要干什么去?”
“跟你没有关系”夙玉现在根本连一句话都不想回答他。
池丘却从身后拿出一张借条摆在桌子上:“你借的高利贷已经到期了,我昨天查了你的银行卡账务,余额为零,钱呢?”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夙玉没想到自己做得那么隐蔽的事都被他查出来了,可就算这样那又如何,他想做的事没有能阻止。
池丘抬了抬眼,收敛了戾气:“我只是想把你准备犯罪的萌芽掐灭”。
“我没有犯罪”夙玉嗤笑了一声,池丘没有说话。
“我是在还愿,你知道吗?”
“还愿?”池丘有些不解。
夙玉大方点头,烦躁些有些自暴自弃:“是啊……一个人死了,他的灵魂无处安放,他无日无夜地徘徊在黄泉边等着杀他的那个人,怎么也不肯下去投胎,所以我就来了”。
夙玉抬头看着池丘迷茫的表情,也不在意:“你听不听得懂都无所谓,只是别妄图来干涉我,我要去见我所爱的人”
叹了一口气,心里那口气莫名舒畅了:“快了,只差这一个了”。
池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以为他是被多年前的意外噩梦产生:“季桐,那不是你该背负的,你的父亲……”
“我不是季桐!”夙玉突然冲着池丘吼了一声,再开口竟有些委屈的意思,“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池丘:“余彣不能死,让那些杀手撤了吧”。
夙玉:“哈哈哈哈,你把他藏得那样深,是不是早就对他动了情?”
“我对谁动情,你难道不知道吗?”池丘以为自己的心意已经很明确了。
“我不知道!”
夙玉当然知道,他后颈的水文符在隐隐发烫,褚昭是爱他的,卫琛是爱他的,温施特是爱他的,池丘是爱他的,那夜泱呢?
他是个趁虚而入的小偷,偷了一点还想要更多,最后不知足把他自己变成了一个无底洞,夙玉承认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为了一己私欲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他不想结束,他想要夜泱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哪一世都只爱着自己,想去问他的魂魄,这几世的纠缠是天命,还是他自愿的,可不结束,他怎么才会遇到夜泱,遇到一个完完全全有着记忆的夜泱?可如果他有了记忆,却不爱自己,那他到时候何去何从?
夙玉想了很多很多,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简直要把他逼疯。
“我再说一遍,余彣不能死”池丘冷冷地看着夙玉,“《围城》还有一个月就要杀青了,到时候你会红遍大江南北,你会变成家喻户晓的演员,你可以有自己的事业,你会做得比我更好,所以,你不可以出事”。
池丘的语气坚决而又肯定:“我可以做你的刀,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去挡,去背负,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出事,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