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想起平安城往澜安途中与猴群换的两壶猴儿酒,“是猴儿酒。”
越辞归同时沉声道,“不知不可随意妄动他人的物品?”
锁月正在气头上,才不想理他,一听是猴儿酒,喜出望外,“我可以喝吗?”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苏懿柔声劝道,“锁月姑娘可是渴了?前面我们就要停下休息了,届时让道长给你烧些热水喝,免得身体难受。”怎么不知道注意些,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
越辞归看了他一眼,忘了方才想说什么,便对锁月冷冷道,“自己烧。”
锁月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两人竟然合起伙来欺负她,“不喝就不喝!”
明明是自己小气还要污蔑到她身体上,“我没有不舒服,哼!”
苏懿点点头,毕竟是女儿家的私密事,他三番两次提起,是过于孟浪了。
时间快至正午,他们没行多久便在一处平坦的凉荫下停下休整。
按照往日的习惯,他们该是就着凉水吃点干粮打发的,但苏懿顾虑到锁月的身体,便让越辞归搭了火堆打算做点热食。
没有锅碗瓢盆,就用茶壶替代。
苏懿想起自己买的肉干,用来做肉汤倒是不错,对越辞归道,“我去附近看看是否有山泉。”
姜婆婆说离了他们村落往西尾城就再没有人烟,水囊里的水还是谨慎些用为好。
“我与你一起。”
“啪!”锁月用力将干柴撇断。
她不知苏懿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心想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讲究。
苏懿看了看生闷气的锁月,“锁月姑娘不会武,留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越辞归:不会武可不代表会有危险。
然而苏懿已经走了。
此地空气潮湿,他猜想附近应该是有水源的,果不其然,在一刻钟后发现了一条清澈干净的小溪。
水从深山里流淌而出,是山涧水。
他装了满满一壶,寻着来时的路返回,不想回去就看见锁月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烧水,而越辞归却靠在一旁的岩石上闭目养神。
当真哭笑不得。
他正要抬脚走近,忽地耳朵一动,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