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心悦臣服 卓涵月 2299 字 3天前

陆瑾琨就像孩子一样,特别的听话,不过躺到床后,他就拉着她的手不放,眼睛都睁不开了,嘴上却说着:“阿笙,你别走。”

程笙轻拍着他手,“好我不走。”

下一瞬,男人呼吸就变的绵长。

靠在床头,看着他安静的睡容,她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如果说刚刚在外面她还有点不确定,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实,他就是她小时候认识的那位大哥哥。

虽然大哥哥小时候的样子她已经记不清了,但从年龄上来看是吻合的。

这也就能说的通,他当初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还有……在她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他还愿意娶她……他一定是为了报恩,因为妈妈曾经帮过他妈妈。

程笙伸手,给他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轻声低喃,“你是大哥哥,对吧?你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不告诉我,嗯?”

陆瑾混睡的很沉,可那只手依然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程笙静静的看了他很久,直到他那只手慢慢的松开,她才抽回手,起身给他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坐在客厅,她给张凯发了条信息,告诉他,陆瑾琨她已经带回来了,让他安心在家照顾妈妈。不一会,张凯便给她回了过来,说他估计得半个月后才能回来,请她一定要把陆瑾琨看好了。

程笙看完信息,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最后实在是被身上的汗粘的受不了,起身去洗澡。

从桐城过来的时候太匆忙,她只收拾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别的东西都没带,好在浴室里沐浴露洗发水什么都有,洗漱用品洗脸台下面也有新的。

她冲了个澡,整个人舒爽了不少,便有点犯困。

这一天程笙是真累,这困意一上来,挡都挡不住,但她还是强忍着,打了盆水,给陆瑾琨擦了擦身。

就在程笙端着水要进卫生间的时候,陆瑾琨突然很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

程笙把水盆往洗脸台上一放,便跑出去,倒水拿药,很快又跑了回来。

陆瑾琨额头又是一层密汗,眉头拧巴,嘴唇发白,看着有点吓人。

程笙把药都倒在床头柜上,每盒都拿起来认真的看了看,最后打开胃泰的盒子,坐到床边扶起他的头,掰开两粒,便往他嘴里塞,再喂他喝了两口水。

喂完药,她坐一旁给他揉肚子。

陆瑾琨紧蹙的眉头,在她轻柔的揉搓下渐渐舒展开,呼吸慢慢变的平稳。

程笙也不知道揉了多久,手酸也人困,可又不敢离开,最后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评论,有读者问:为什么女主不告诉男主她怀孕的事?

这并不难理解呀,你们想想他们当初是怎么结婚的,后面又是怎么离婚的。虽然女主现在知道男主当初跟她离婚是为了不连累她,可并不知道男主是爱她的。何况男主现在又是这个状态,她更不可能说。(男主为什么一直没表达,因为他以为女主心里一直装的前男友。)

种种情况下,女主目前肯定不会告诉男主她现在怀孕的事。

还有担心孩子的宝宝们,你们太可爱了,女主已经有四个月身孕了不会那么容易没掉的,除非我不让她有哈。

小作者想说:不用想太多,请跟着我走就好!!

第三十六章

半夜里, 陆瑾琨被胃绞痛疼醒,他有点迷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胃疼是真切的跟刀绞似的, 他手下意识往肚子上按,不想按到一只软柔的手, 吓的他整个人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就见程笙趴在床边, 睡着了。

他按着太阳穴, 试图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最近他的脑袋一直都是晕乎乎沉甸甸的。

想了半天,他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的他出门后在小店里买了三瓶二锅头,因为钱包里的钱只剩几十块,买别的酒根本不够他喝,只有二锅头便宜又烈,几十块钱也能让他醉一宿。

胃里又是一阵绞痛,把他思绪拉了回来。

他抬眸便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好几盒药, 什么三九胃泰、胃康宁、胃通灵等,他伸手随便拿了一盒,打开,连说明书也没看, 直接掰了三颗塞嘴里,跟着端起水杯喝了两大口咽下去。

吃完药,他靠在床头, 缓缓的喘了两口气,目光不由又落在床边的人身上。

这要是以前他这么大的动静,程笙早该醒了,今天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竟然还睡的这么沉。

有点反常。

陆瑾琨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触手有点烫,但又不是特别的烫。他收回手,愣愣的盯着她的睡容看。

下午那会,他睁开眼看到她的那一瞬,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张凯让她来的。

可她都跟贺季东和好了,为什么还要管他?

转眸,他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还有她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张凯说她对他有情,或许有吧,但那肯定不是爱情。

陆瑾琨低不可闻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拿开她的手,下了床。见她竟然是坐在地上睡着的,他眉头不由压下,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多日的酒醉让他的身体虚而无力,要把人放到床上去的时候,他双腿一软连怀里的人一起栽在床上,他把她压个结实。

他随即撑起身来,以为这下人肯定得醒,却见程笙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而且不像是是装的,睫毛都没颤,眼睑也没动,连呼吸都是那么匀称。

陆瑾琨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才几个月没跟她同床共枕,她睡眠竟然变的这么好。

那之前她是有多忌惮他,才会睡的那么浅?

越想他心里越酸涩。

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该死的爱她呢?

陆瑾琨轻轻的摸了摸程笙的脸,这些日他那样作贱自己,原来都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