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明秀琴心里气急败坏,她花了大价钱,让许青丽从中间阻拦阮糯米参加相亲,她就是这样办事的?不行,绝对不能让阮糯米见到周国涛,上辈子阮糯米嫁给周国涛,当上了人人羡慕的外交官夫人,还被宠爱了一辈子。

而她却在阴暗的角落里面被男人家暴,过的穷困潦倒。

她重生了,绝对不能过上辈子的生活了。这辈子,周国涛是她的,外交官夫人的头衔也是她的,被宠爱也只能是她。

绝对不能是阮糯米!!!

明秀琴心里恨的要命,却趁着阮糯米来之前,说,“那个是我乡下的表妹,她是和跟那个谁相亲的!”阮糯米问明秀琴的母亲喊大姨。

她这么一说,女同志们都惊讶了起来,“竟然是乡下的啊?不过,她是和谁相亲啊?”

“就是学校里面,唯一的资本家,坏分子。”

一提这个,大家瞬间噤声,优越感瞬间出来了,看着已经迎面走来的阮糯米,啧啧出声,“既然是乡下人,就打扮像其身份才对嘛!哪里有乡下村姑这么打扮的,难怪妖妖娆娆的,去和那坏分子相亲。”

“感情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啊!”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天生就是坐拖拉机的命,还偏偏打扮的跟坐小汽车来一样,这不装大蒜吗?”

“你们别说了,我表妹不是这种人!”明秀琴跺了跺脚说道。

她们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巧能被阮糯米收进耳边。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人绵里藏针的女人叫明秀琴,也是她的亲大姨家的女儿,她的表姐。

按照记忆,原身倒是因为明秀琴是城里人,巴结了不少次。但是每次都碰冷钉子,时间久了,原身巴结的心思也就放淡了。

阮糯米骨子也是高傲的,她就更不可能去巴结那个对她有敌意的表姐了。

她原本要走向大部队的脚一顿,向了个相反的方向走去,连上去和明秀琴打招呼的心思都省了。

阮糯米站定在大门的左边,离着她们一米远的位置,泾渭分明的对着她们微微一笑,“我们确实不是一种人呀,我没烫发,没描眉,没抹口红,和你们相比,我就是个另类呀!”

可是谁都听出来了,我没烫发,没描眉,没抹口红,都要比你们好看一百倍,让你们嫉妒的如此丑陋。

烫发描眉抹口红的明秀琴,莫名的觉得自己心里中了一箭。关键是她什么都打扮了,却还是不如阮糯米好看。

这就让她更生气了,明秀琴有些慌『乱』。不行,她要重新想办法,她低声,状若无意的和林秀秀说道,“没关系的,大家是城里人!”

就光城里人三个字,就足够让人挺直腰板。明秀琴这么一点拨,大家顿时找到信心,“是啊!一个村姑,有什么可骄傲的。”

“就是,还是坐着拖拉机来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上面铺着的还是稻草吧?也不嫌弃丢人。”

“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乡下人都能来的。”

恰巧,不知道站在大门内听了多久的李辅导员出来了,她扫了一眼说话的女同志,女同志们瞬间噤声,都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和辅导员对视。

李辅导员又看了一眼阮糯米,阮糯米一脸的自责,轻声细语,“都是我的错,让大家吵起来了。”

小同志着实可怜,李辅导员当即就安慰她,“不是你的错。”

接着,她将炮火对准了碎嘴的女同志,“看不起乡下人?你们祖辈往上数三辈,难道不是乡下人?你们吃的大米,吃的青菜,哪样不是农民辛苦劳作换来的?怎么,端上碗是娘,放下碗骂娘,组织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如果真的只有这点浅显的觉悟,我看你们趁早回去,这种思想,。”

那些女同志们都红了脸,有些懊悔早知道不在背后坏话了,怎么就偏偏被辅导员听了去,万一影响相亲……那就完了。

阮糯米没想到,她就说了几个字,李辅导员竟然在帮出头。不过仔细一想,也不算是帮她说话,她们犯了大忌,瞧不起农民,这是根子问题,女辅导员这是在帮她,也是在帮她们。

唯独明秀琴察觉到了,李辅导员对阮糯米那微不可为的点头,她心里咯噔一下,对着辅导员讨好的笑了笑,“辅导员,大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和阮糯米同志熟悉,却没找到好的方式,让阮糯米同志误会了,以阮糯米同志的心胸,必然不会在意。”

她是先前,唯一一个没开口说阮糯米坏话的人,这会是在做好人呢,替大家说话,但是却把阮糯米戴上了高帽子。

阮糯米哪里听不明白呢,她忽然偏头,天真地说道,“如果大家的熟悉仪式如此特别,一会大家在去相亲的时候,可要踊跃的用着刚才的方式来对待大家的相亲对象呀。毕竟,我想咱们相亲对象的心胸会更为宽广呢!”

她们这些人的相亲对象是谁呀?那可都是兵哥哥呢!而且说句实话,里面乡下出生的泥腿子也不在少数。先前那话要是说了出去,这相亲定然要黄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带着明秀琴都不敢出声了,还是李辅导员眼神比较犀利,“行了,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了,别人又不是傻子。”这含沙『射』影的话,明显是对着明秀琴的。

她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好才是,索『性』换了个话题,讨好的笑,“李辅导员,咱们这次参加相亲的人多吗?相亲对象有哪些啊?”

,这次搞了一个钢厂职工和jun校相亲联谊活动,她们这些女职工,各个都想抓住机会,好嫁给一个兵哥哥。

李辅导员扬着下巴,态度不咸不淡,“你们进去了就知道了。”还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那是提起自己职业时的骄傲。

明秀琴有些失望,仍然讨好的笑着,要想进入这个圈子,和辅导员们打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这个辅导员态度有些高傲啊!难以接触啊!

阮糯米瞧见了这一幕,杏眼微弯,唇角扬起,巴结人呀!哪有那么好巴结的呀!

学校属于特殊地方,并不好进,大家都在门口等着花名册点名。

门口的队伍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三队,一边是以明秀琴为首的钢厂职工,靠在中间的是李辅导员,而阮糯米站在最左边,哪怕是被孤立。

她仍然是安安静静的,只是站在那里,仪态优雅,独自成了一副画卷。

大家都等的又热又渴,有不少人都回头不住的偷看大铁门里面的情况。

直到,看到那树荫下,走过来了一位年轻的警卫员,大伙儿眼睛一亮,心想,是来接她们的吗?

“谁是阮糯米同志?”警卫员小碎步跑了出来,高声问道。

被点名的阮糯米瞬间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阮糯米有些懵,回答了一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