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沈将军是泥腿子出生的代表,他和大资本家站在对立的两个阵营,对于顾听澜这个资本家的后代,更是没有任何好脸『色』。
但是实际并不是,书里面,沈将军是顾听澜的贵人。
在顾听澜被下牛棚的时候,他对外宣称,顾听澜这种极其危险的分子,要放在眼皮字底下才能让人安心。
所以,这才把顾听澜给从牛棚调任到了学校任职。
顾听澜留学国外十几年,读的专业是武i器制造,更是曾经在国外的武i器制造厂工作过。
他对于武i器机械的熟悉,可以说,是整个孟州市,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的,甚至,放在全国都是顶尖的。
顾听澜也不负沈将军所望,调任过来以后,把他的一身才学发挥到了极致,从理论知识的机械内部构造,到实际参与制造。他的每一次建议,都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更是给学校的每一位来参加进修的jun官上了不同的课程,收复了那群刺头。
让那些人,都尊称一声,“顾老师。”
理清楚了两人的背后关系。
阮糯米不由得谨慎了起来,沈将军是一位惜才的人,更是把顾听澜当做晚辈来看待。
想到这里,她俏皮的笑了笑,被冰绿豆水润过的嗓子越发清甜,“将军,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呀?”
“自然是真话。”
阮糯米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话,“我不认识顾听澜同志。”没见过,等于不认识。
这话一落,屏风后面好像咯吱响了一声,她狐疑的盯着屏风。
沈将军眼里闪过笑意,不动神『色』的解释,“有只大老鼠。”
“你继续讲。”
阮糯米也没往深处想,她杏眼微睁,眸光清澈,“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谣言止于智者,对于顾听澜同志的为人我一个老百姓无从评判,但是我确相信组织,组织能够让他处于如今这个地位去教书育人,去报效国家,那么我相信,他定然是优秀的。”
男主马屁要拍啊!更何况,还是当着对方长辈的面,那更是要拍了,那就跟在夸对方孩子好一样。
果然,阮糯米的话,引的沈将军哈哈大笑起来,他极为粗狂,连带着笑声也震耳欲聋,“你这孩子的说法倒是新奇。”接着,他话锋一转,“既然你觉得顾听澜同志优秀,是否愿意和他相亲?”
这个问题,问的比较尖锐了。
知道顾听澜身份的女同志,很多人都不愿意和顾听澜相亲,因为他的身份敏感,尴尬,还会带来苦难。
但是阮糯米不一样,笑容灿烂,声音清脆,“我愿意!”
——我不愿意
她的笑容太干净太明媚了,点头也干脆,没有半点的勉强和厌恶。
沈将军颇为意外的盯着她,心中内流满面,终于有女同志识货了啊!
难道她太热情了?不太好。
阮糯米瞬间换了个神『色』,羞羞怯怯地说道:
“我很崇拜有文化的人。”
“顾同志就很厉害。”
“我肯定会喜欢上他的”
反正这次相亲,男主去都没去!!任何人都没看上,她完全不担心,可以随便造。
顺便还能在将军面前刷刷好感,稳赚不赔的买卖。
沈将军感叹,“这你可喜欢对了,顾同志可是咱们学校学历最高的一个。”留洋喝了洋墨水不说,还有真才实干。
阮糯米低眉顺耳,脸颊红晕,不说话,说多,怕穿帮。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小同志害羞了,沈将军适可而止,“那行,你去前头先见见人。”在阮糯米要离开的时候,他又把人给喊着了,意味深长,“把这搪瓷缸带上,凭这这个缸子,去食堂可以多打一杯冰绿豆水。”
阮糯米拿着搪瓷缸,有些茫然的出了屋,她盯着缸子看了又看,并没有看到这缸子的特殊之处,难道是因为这缸子是从将军屋子出去的,所以面子就大一点?
她捧着搪瓷缸又喝了一口绿豆水,又冰又甜。
没有特殊的啊!
她没看到,小刘那欲言又止的神『色』。
阮糯米一离开。
沈将军瞅了一眼屏风后面,说,“人走了,还不出来。”
从屏风后年出来了一位穿着衬衫的男人,白『色』衬衫的扣子系到了喉结处,连带着衣领两侧也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规整又刻板,高冷又禁欲。
他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声线低沉的喊了一声,“沈叔!”在看到桌子上消失的搪瓷缸时,他锋利的眉峰微皱。
他的搪瓷缸没了。
顾听澜还未坐下,就对上沈将军那打趣的笑容,“怎么样?这次相亲对象可满意了?我看你啊!差点都没憋住暴『露』了!”若不是,他让这小子过来拿木仓模型,指不定这小子还不会过来呢!
顾听澜抿着唇,陷入了回忆。满意吗?那就是个嘴巴抹蜜的小骗子,实际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却能当着外人的面,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他。
偏偏,他昨晚儿洗澡的时候,竟然还神『色』恍惚的好像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