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care你了!”
......
邓琳这次拍的,是一个时下最流行的汽水的广告,主打面向青少年。这次汽水公司定的代言人有三个,分别是邓琳、陈乾还有赵宁羽。这赵宁羽,也是新晋小花。宋依记得,前天送秦娩进剧组时,也碰上她了,那时候她是被新宇的老总张明,带过去的。
她前后张望了下,发现新宇的老总正在跟汽水公司钱总讲话。钱总身边带了个女秘书,很漂亮,很打眼。那张明讲话时,时不时要色眯眯地看那女秘书几眼。
传言果然没错,这张明,老少通吃。光小蜜就十几个,这赵宁羽,应该算他现在比较捧的一个。
这事在圈里算是比较常见的,宋依也没放在心上。哪知道出去了一趟,回了休息室就看到赵宁羽,正盛气凌人地对着邓琳说教。
“你有没有搞错,一直抢我的镜头,想火想疯了吧?”
邓琳没什么气势,回了一句:“我都是按照导演的要求做的,你有什么问题,去问导演好了。”
“搬出导演来压我,你当我是吓大的啊!”
宋依看出这火/药味越来越重了,再继续下去,估计要有动手的趋势了。宋依快步朝他们走去,果然在走到她们身边时,这赵宁羽已经举起了巴掌。
啪!宋依伸手挡住了她挥出的巴掌。赵宁羽似是没想到有人来拦,面有怒意:“你是什么东西,放开我!”
宋依甩开了她的手,用得力气有些大,赵宁羽朝后倒退了好几部,险些跌倒。
她正要破口大骂,宋依已经站到了邓琳身前,清清冷冷地开口:“我是她的经纪人,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
“原来是给她打杂的,我当是什么呢?”
宋依也没被激怒,微微笑着,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我是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我一直跟我的艺人说,爱惜羽毛。”
见赵宁羽看向她了,宋依继续开口:“你在网上炒的是温柔甜心的人设吧,让你的粉丝看到你这副模样,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宋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按了播放。里面,把赵宁羽刚刚骂人的话,录得清清楚楚。赵宁羽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我要告诉张总。”她强撑着又威胁了一句。却不想宋依脸上根本不露怯,依旧是从从容容的模样:“我做这行也有些年头了,人脉资源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吓到。再说得不客气点,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明星我见得多了,刚有点起色就盛气凌人欺负人的,最后基本没有好下场的。”
“况且,张总这么优秀,身边女伴肯定不缺,他为什么要捧一个整天给他闯祸的人呢?我看,和你一个公司的张丽娜就挺不错的。”
想打击一个人的气焰,首先得让他有危机感。这一理论,在无数次的实践后,宋依已经运用的很熟练了。
赵宁羽果然慌了。这张丽娜现在跟她算是竞争关系,最近这张明,经常会到她的剧组去探班,时不时还会送点名贵的小礼物,意图是非常明显了。
见这赵宁羽变得颓唐了,宋依端起无害的笑容,给自己的忠告来了个结尾:“赵小姐,我说这么多,这可不是在咒你。过来人的经验,仅供参考罢了。”
事情最后,赵宁羽道了歉,宋依也删了录音。邓琳一副崇拜的模样,围在宋依身边:“宋姐,你反应怎么这么快的,连录音笔都准备好了。”
她浅笑,目光深远:“吃的亏多了,做事就滴水不漏了。”
送邓琳去摄影棚时,她意外的看到了熟人。和邓琳打了招呼后,她迎了上去,冲着来人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祁韩。”
“刚刚看到一小明星红着眼从休息室出去,被你教训了吧?”
“别说那么难听嘛,就是给她上了堂思想道德课。”她惬意地松了松筋骨,然后和他并肩往外走。大厅里,宋依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瓶饮料,递给了他一瓶。
“哟,我们大忙人不喝咖啡续命了,改喝牛奶了?”
宋依抿了一口,朝他举了举瓶子:“最近胃不舒服,得养着。”
“你啊,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狠了。一个女人,找个好男人嫁了才是正经事。”
“谬论。”宋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继续喝牛奶。
祁韩酝酿了半晌,沉声道:“你和你的那个男朋友,和好了没?”
“他不捅我一刀,已经算对得起我了。”
“这么严重啊......”祁韩喝了口咖啡,蓦地回忆起当初的经历,心有阴影。当年他俩什么事都没有,他不过离宋依离得近了些,季彧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宋依脸色平静。祁韩端倪了她一会,忍不住嗤笑:“你才多大年纪,怎么一副要大彻大悟的模样了。”
“就是.....觉得累了。”宋依将瓶里的牛奶一口气喝尽,丢进了不锈钢的垃圾桶里。罐子和垃圾桶的撞击后,发出了一声闷响。
“累了,要不要来依靠我?我家老头催着我结婚,都快把我逼死了。”
“你哪能放弃你那一大片草原。”宋依一副不信的模样。祁韩凑近道:“我家老头下了最后通牒了,要是我再不带个女人回去,他名下的财产就全给他外面的女人。”
“多大的年纪了,何必。”宋依低头叹了口气,再抬头时,那个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在季彧看来,宋依和祁韩站得很近,祁韩还凑到宋依耳边讲话,两人怎么看,都是关系匪浅。
季彧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宋依,目光与她对视。明明隔了一段距离,但他身上的寒意,还是传到了宋依身上。
他大步朝他们走来,经过他们身边时,季彧没有做片刻的停留,也没有再给他们半个眼神。
看着季彧远去的背影,祁韩看向宋依:“这是误会了?你快奔过去跟他解释一下吧?”
宋依苦笑:“算了,我去解释了,只会让他觉得我两个都想泡。”这段时间她也曾想跟他好好谈谈的,可没说几句,季彧就开口呛她,然后不欢而散。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觉得她是别有用心。
这么多年积压下的裂痕已经越来越深,他们之间就没有信任这种东西。
“他这样子,也真是欠揍。”
“算了,谁让我收过他爸钱呢?”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自我厌恶的情绪,夹杂着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