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放缓，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怎么样，还顺利吗？”
“恩，评委都说我唱得不错，我会继续努力的。”说完，她一副讨好的模样，凑上去：“表哥啊，你什么时候给我的歌写个词啊, 曲子随便你挑。”
“你写得已经很好了。”
陈馥可摇头：“再怎么都不如表哥你的，我十五岁就看了一眼你的词，念念不忘到现在，你给我作个呗？”
“好多年不弄了, 不太记得了。如果你需要，我会帮你找圈内最好的。”
“敷衍。”小姑娘不满地撅撅嘴巴，却也不敢强迫他, 折中地跟他讨价还价：“那说好了，我爸妈那你得给我挡着，可不许他们使法子干预我，我才不要回去继承家业呢。”
“知道了，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
“谢谢表哥。”
陈馥可还要录节目，所以没有多待，两人约定了下周一起吃饭。
陈馥可要进这圈子，他一路保驾护航，该打招呼的都已近打好了。
他今天来这，是知道《秦汉风云》剧组来这里录节目。只是，见是见到了，可好像什么都没做成。
看到陈馥可在台上唱歌的模样，季彧想起了一些往事。他们大学时候，在网上发了一些歌试水。流量很不错，很快就积累了一些粉丝。
有喜欢宋依的嗓子和她做的曲的，也有喜欢他的词的。宋依那时候很得意，说他们俩是双剑合璧，然后非常傲娇地拽着他的胳膊，逼着他发誓以后只准给她一个人写词。
过去的日子他们无话不谈，互相坦诚，占有欲强到恨不得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季彧按了下额头，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是别人的了。
这一期节目播出后，很快就掀起了轩然大波。穆然的粉丝简直是在用放大镜看节目，一帧一帧地截图，把每个人的微表情都分析得透彻。
顾言宸和秦娩对视，就说他俩有奸情。两个人并肩站一块，离穆然稍稍远一些，就说他们在排挤穆然。最腥风血雨的，就是那个游戏环节。顾言宸英雄救美，穆然心碎茫然的模样，被轮了几万条回复。
“我就说我们然然这次怎么发挥的那么不好，狗男女在剧组里给她不痛快，她能不糟心吗？”
“什么狗男女，穆然和我们顾顾什么时候在一起过？谁发微博承认了？”顾言宸的粉丝不甘示弱，也在网上开炮。
“哟，当初然然名气最响的时候，你家贴着我们家炒恩爱夫妻人设。现在见踩我们家的人多，就翻脸不认人了？软饭男就是软饭男，哪个女人火就贴哪个！”
有人发了图片，虽然拍得有点糊，但上面的两张脸还是能辨认出的。
是顾言宸和穆然私下的牵手照。
“地下恋就可以不承认了吗？有图有真相，我们然然原本就是正牌女友。”
“然然不要怕，我们穆家军永相随。”
“然然加油！”
“然然最棒！狗男女滚出娱乐圈！”
这一闹，穆然演技差的风向一下子就转了。不明真相的路人，都开始怜爱她了。说演技差多磨练就行，但是道德有问题的人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穆然的名声好听了许多，可是这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顾言宸就在网上发声，说自己跟穆然早就分手，并且爆出了一些语音记录，证明穆然先出的轨。
宋依知道穆然挑上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所以顾言宸发这些音频，都是处理过的，但是穆然的声音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各种淫秽下流的话，让路人难以想到这是走清纯路线的穆然说的。她的粉丝开始还不相信，但随之而来地各种报道让她们的辩驳越来越苍白无力。
穆然仗着自己红，之前一直在剧组里耀武扬威的，其实得罪了不少人。这次顾言宸下场开撕，自然有人紧跟其后地爆料。
“这穆然别看她清纯，骨子里坏的狠。之前我小墙头就被她按着头羞辱，因为她粉丝厉害，我都不敢说，如今她总算有报应了。”
“我是不懂这穆然是怎么洗成清纯佳人的。她大学那会不要太乱好嘛，炮友可以绕学校半圈。”
“所以哦，有资本捧就是好。骏业家大业大，黑的都洗成白的了。”
“之前谁一直说宋依卖身换资源的？我看卖的，是穆然小公举吧！”
穆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没想到顾言宸这么绝。怎么说她都是骏业的艺人，以季彧在圈内的份量，根本没人敢下场很他作对。
知道他爆料，她第一时间联系了他，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在圈里混了？顾言宸闻言笑声痞痞的，与他平常的温润截然相反。
“能有什么意思？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别以为你背后有人罩着，就可以踩我头上了。”
顿了顿，他冷笑了一声，继续往下说：“你别想再威胁我，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我不在这行做了，我不会让你有翻身的机会。”
穆然见威胁不了他，只能去求季彧。跟他分析了各种利弊。
“季总，我现在还代言着好多骏业旗下的产品，我要是名声臭了，对骏业的影响也是不可预估的。您帮我这一次，等风头过了，我主动跟您解约，不会拖累您的。”
季彧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低头在看桌上的文件。
“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就算公关下场，也难保住你。”说完，季彧抬向穆然，眼里毫无温度：“我提醒过你，让你收敛些，我说过骏业的资源够你用了，可你一直不知足。”
穆然呼吸一滞，，咬咬牙，继续低声下气：“季总，这在圈里很常见，我也只是想能火得久一点，我从小家里就穷，我奶奶今年八十了，她.....”
没等她说完，季彧就插话进来：“骏业跟你的合约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这两个月，公关还会跟上。”
接下来的话，他没再说，穆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向他道了谢，没有纠缠就出门了。
娱乐圈这段时间的瓜特别多，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的。然后紧接着，就爆出《秦汉风云》的女二号秦娩，和灿海的另外几个艺人，跟着他们的经纪人宋依一起离开了灿海
这什么意思？翅膀硬了，要单飞了？不，这还不是单飞啊，根本是群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