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因为萱丫头常住家里,镇南侯从不敢跟他们翻脸,如今如果能将这两个姑娘拉回去,未必不能回道从前。
王仁来之前信心满满,想着许是随意糊弄糊弄,陆雨萱那个蠢货就会如从前一样,傻乎乎的往王家送各种好东西。
不管是陆雨萱还是陆欣暖都不愿搭理王家人,特别是陆欣暖,她流落在外最大的‘功臣’就是自己记得生母,那个愚蠢的女人,为了讨好一个男人,居然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若是她从小长在镇南侯府,如今绝对是京中最出名的贵女,何以前世今生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不用管,直接走!”陆欣暖对王家没有丝毫的好感,反正已经断亲,全京城都知道他们做的恶事,陆欣暖可不愿再在他们面前受委屈?
陆雨萱没有说话,也是认同了陆欣暖的话,马夫自然不会因为外人,让自家小姐受委屈。直接就驾马前行。
“哎哎哎哎!萱儿,我是舅舅啊!从小对你最好的舅舅!还有暖儿。舅舅知道你母亲不争气,但求让舅舅见见你可好,只看一眼,看一眼就行!舅舅给你攒了好些礼物呢!”王仁在马车即将离他还有五六尺的时候,就连忙闪开了,脸上颇有些不自在,嘴里直接大声喊道。
陆雨萱听着外面王仁油腻的声音恨不能捂住耳朵,可那人的叫声却不断的传过来,他一直说着原身小时候的事情,当他说到小时候原身在他身上尿尿的时候,陆雨萱终于忍不住叫停了马车,
直接拉开车帘,质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坏我的名声,明知道有那样的生父生母,我在京中已经难以立足,若非义父疼爱,哪里还会有如今的日子?”
“萱丫头这么说可就太没良心了?你虽不是我们王家的骨血,可从前我们对你如何?你难道都忘了?”王仁见到盛怒的陆雨萱,这丫头倒是比从前张开了不少,估计镇南侯也是因为这个才愿意不计前嫌,养在府里的。
看到他打量自己的恶心眼神,陆雨萱的脸更黑了,没有比一个老男人油腻的看着自己更恶心的事情,她冷哼一声,觉得跟这样的人说话,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边喊道:“冯叔快走,还有王仁,你赶紧滚!我不想听你废话,你再来骚扰,我便禀告义父,让你再尝尝顺天府大牢的事情。”
王仁瞪大了眼睛,当初事发之后,自己当时就被送去了顺天府,若非咬死了不知情,如今哪里还有自由?
想到这里,心生恶意在看到陆雨萱厌恶的嘴脸,直接拿过背后之人手里举着的东西,直接掷了过去……
“啊!!!”陆欣暖原是正在看戏,比起自己,陆雨萱对着王家更是无奈,可突然陆雨萱就这么直愣愣的倒了下来,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满是鲜血,忍不住尖叫。
“我的匕首!啊!杀人了!”王仁背后的人跟着大喊道。
王仁吃了一惊,他记得自己明明好像投掷的不是匕首,也没有太用力,怎么会这样?连声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死丫头激我的!”
见到尖叫声,更是吓得连忙往后退,想要企图逃跑,但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镇南侯府的人拿下了!
“侯爷、夫人,出事了!”蒋宝珠跟陆飞骁此时刚进了安家,正在给陆飞骁介绍安家的几个表哥表弟,结果便有侍卫匆忙进来道。
安道听着侍卫的回报,不可思议的看着陆飞骁,没有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竟然真的毫不留情处置了养女……
“怎么会这样?”蒋宝珠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站起来,惊呼道。眼中却没有多少惊讶。
“珠儿别怕,别怕!舅舅陪你去看看!”安道狠狠的瞪了陆飞骁一眼,连忙上前安慰宝贝外甥女。
陆飞骁起身告辞就匆匆往外走去,安家人也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王仁当街行凶,又伤的是镇南侯府的人,顺天府自然不敢轻视,随行的侍卫见状连忙将马车送去了附近的药铺。
“竟是这般命硬?”陆欣暖一路上都在期盼陆雨萱直接死了了事,但谁曾想这人竟是命硬的很,心脏比旁人偏了一分,虽说伤势颇重,但是性命却无忧的,顿时暗骂。
骂完又听说镇南侯来了,连忙按按眼角,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陆飞骁神色匆匆,路上就听说陆雨萱没事,结果自己连夜让人去护国寺求的符水,眼神微闪过后,到了医馆,看到垂泪的陆欣暖,放缓了声调道:“暖儿先回去吧,喝个安神汤,别怕!睡一觉就好了。”
陆欣暖面带感动,她这个父亲还从未对自己这般和蔼国,糯糯的说了句:“暖儿不怕,父亲不用担心。”
陆飞骁点点头,让人送她出去之后,看着陆雨萱,闭上眼睛,然后从怀里拿出符水,捏着她的下巴灌了下去。
陆雨萱晕晕沉沉的,感觉自己好似一片落叶,随风飞舞,突然一股凉意从嘴里涌入,她顿时全身有种撕裂的疼痛,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镇南侯皱着眉头的模样,张嘴艰难道:“救……救我,义父,救我!”
“太医马上就到了。”镇南侯有些惊讶,这符水竟然对她完全没有用,但还是说了句。
陆雨萱听了这句话,浑身虽然依旧火急火燎的难受,但还是松了口气。看着镇南侯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守护在这里,心中突然有些羡慕蒋宝珠,从前不理解她为何放弃戚霍这个优质股,现在却明白了。
有时候安全感很重要,这人站在这里,就由衷的令自己感到安全。
迷迷糊糊中,陆雨萱心想,自己这次好了,真该好好想想日后的事情了。
见过镇南侯跟蒋宝珠之间的相处,陆雨萱再想到从前自己跟戚霍在一起,全是自己的迁就跟奉承,就莫名的有些伤感跟委屈,有些想家。
想那个处处为难她甚至改了她专业的继姐,想同学、老师,甚至想学校食堂前面的小花猫……就连被别的女人抢走前男友,如今想想都没有那个大的怨恨了。
看到太医又是扎针,又是灌药……陆雨萱真想一睡就回去属于自己的时代。
“萱儿,你不要紧吧!”因为伤势颇重,太医建议不好移动,当夜陆雨萱被留在了药铺之中,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睁开眼睛一看……竟是戚霍。
晕晕沉沉中,突然有一丝感动,
看到他眼里的担心,跟浑身的狼狈,陆雨萱之前因为受伤产生的想法立马又退散了。没什么比那个皇位更诱?即便再难,她还是想做人上人!
“戚公子这是要去往何处?”因为戚霍的甜言蜜语,加上这段时间的不顺利,陆雨萱同意了跟她离开,结果出门没多久,就看到拎着食盒的陆飞骁。
戚霍神色顿时有些不好,有人介绍了一桩大买卖,做成之后自己会得到一个大助力,并且拥有从前想不到的财富。可之前陆雨萱只给了一半的方子,为此他只能匆匆回京。
却未想到还未见面,她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被人刚好抓到。
“义父……”陆雨萱神色复杂的看着镇南侯,目光在他手里的食盒上停顿了一下,脑中闪现出原身的记忆,好像是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原生由此梦魇,他就是那样,默默的守了一夜!
其实后半夜的时候,原生已经不怕了,她偷偷的躲在被子里,一直看着屋外的身影。
想到这里,陆雨萱的表情变得奇怪极了!她觉得这种记忆太过真实。
“萱儿!”戚霍扭头突然看到陆雨萱脸上奇怪的笑容,忍不住叫道。
陆雨萱猛地回过头,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开口道:“我跟京中估计是八字不合,义父,还是让我走吧?”
“跟一个男人不明不白的离开,萱儿,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面了”陆飞骁轻蔑道,看着她的表情变得极冷!
陆雨萱咬咬牙,她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她怀疑自己身体里的原身没有彻底消失,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感觉。为此便是戚霍不过来,她也不敢多留。鼓足了勇气,开口道:“义父,我跟戚大哥是两情相悦的,求您,放我走吧!”
“今日你离了这里,日后就与我镇南侯府彻底没有一丝关系,你想明白了么?”陆飞骁直言道,说话的时候,有几个身影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