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嗯,”郁语点点头,“我爸有一次7月份出任务,在深山老林里抓捕逃犯,在野外住了一周多的时间才蹲到人。他跟我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睡袋下面鼓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但太困了就没去看,醒来后发现下面是一条被压扁的蛇。”

“啊,别说了!”

半个小时的休息让她产生体力恢复80%的错觉,她知道这是虚电,不过撑最后10公里还是勉强够的。

再次上路,同学们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一半是休息半小时的恢复,一半是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期待。

“前面那个山头就是目的地,那个插着红旗的山头,”张弘博的话就像一针强心剂,队伍前进的速度又加快几分。

到最后,甚至有几个同学小跑着冲向红旗,25公斤50公里,他们做到了!

“啊啊啊啊啊”

“到了啊”

“我们唱歌吧,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这段艰难地旅程以一首歌结束,路上疲惫不堪的同学们好像领了好友赠送的体力,一个一个又活泛起来。

“营地有厕所哎,憋一路了,”活泛起来的同学四处巡视,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小砖房,墙上写着“厕所”两个字。

“厕所?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等等,我也去!”

距离此处约2公里的秘密营地,几个军人围坐在电脑前,其中就有他们的军训教官,屏幕上是或坐或躺的学生们。

“有点晚,不过都到了,不错。”教官点点头,“一路上这么平淡,该给他们送点小惊喜。”

第28章

“先把帐篷四角展开,找出四根杆,每一根杆撑起一个角…”张弘博演示搭帐篷,四周围满学习的同学。天色渐暗,专门有人打着手电对准张弘博,此时的他是全营地的焦点。

郁语和林佳妍盘腿坐在前面,这样既能休息也不会遮挡后面同学的视线。

“抓住支撑杆把帐篷拎起来,固定顶部的弹簧和下面的四角…这样就好了,大家先去试试,不会再来问我。”张弘博很快搭好自己的帐篷,背包里的帐篷都是单人的,搭起来也比较容易。

“你学会了吗?”林佳妍扯扯郁语的袖子,“中间怎么就突然撑起来了?”

“差不多,先试试吧,不行还有说明书,”帐篷的包裹里有搭建指南,只是看起来比较复杂不容易看懂,不如张弘博亲自教授效果好。

林佳妍举着手电,郁语第一次尝试搭帐篷,看班长搭的时候觉得很容易,自己上手却是各种问题。她掏出搭建指南仔细比对着,用四个杆撑起四个角,只是在撑起帐篷这一步有点困难,不管怎么撑都有一个角是塌下去的。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张弘博搭好自己的帐篷后一直四处走动,此时正好来到她们身边。林佳妍本想去帮郁语,看到张弘博过来,觉得自己还是举着手电更合适。

多次尝试后她终于掌握诀窍,手托中柱放开帐篷布,终于撑起帐篷,“已经好了,谢谢班长。”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很快就教林佳妍把自己的帐篷撑起来。

“吃饭啦吃饭啦,”两人坐在帐篷前,翻出背包里的单兵口粮,“都吃完吧,趁今天在营地有厕所。”

一份单兵口粮里有自热米饭、自热面条、压缩饼干和固体饮料,自热米饭和面条都是用水就可以加热的,固体饮料里富含剧烈运动后急需补充的各种营养物质。

米饭和面条各有五种口味,郁语用自己不感兴趣的口味换来两份黑椒牛肉面条和一份咖喱鸡肉饭,加热的间隙冲泡固体饮料,一个多小时把自己的口粮都吃干净,只剩下洗漱用水。

“我来安排一下,今天晚上男同学轮流守夜,两人一组,一组一个小时,”看同学们都吃得差不多,张弘博说了今晚的计划。

“还要守夜啊,在营地没什么事吧。”

“守夜是必须的,毕竟在野外,安全第一。”

“班长,我们都是觉醒者,光让男生守夜不合适吧,大家一起轮流守夜怎么样,身体不适的除外,”一个短发女生提议道,获得大部分女生的赞同。

郁语也是这么想的,或许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她不想成为被照顾的弱势群体。上辈子她只是普通人,都想帮队伍里的人守夜,起码能体现一些自己的价值,这一世是觉醒者更是如此。

最终还是所有人一起轮流守夜,四人一组,郁语和林佳妍被安排在第二组,负责0点~1点。

完成守夜任务后,两人各自回帐篷,身体上的疲惫让她很快睡着,可睡得并不安稳,一直梦到上辈子的事情。

有睡梦中被异化人袭击,有露宿野外遭遇猛兽,梦中一会儿是前世柳翩跹队伍里的人对自己嘲讽谩骂,一会儿是现在的同学对自己施以援手。

她还看到简易,梦中的简易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眼里毫无感情,最后失控崩解为扭曲的光线和符号。

“不,”她猛然惊醒,轻抚额头,全是吓出的冷汗,取出导航仪,现在是3点08。

再次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干脆离开帐篷出去透气,营地一角亮着手电筒的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小声谈笑着。

郁语凑上去,看到两男两女共四人在打牌,有班长张弘博,有跳天鹅湖的男生陶涛,有提议女生一起守夜的贺白,还有一个她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名字的女生。

“郁语你怎么来了,还没到换班时间呢,”贺白冲她挥挥手,“要不要一起打牌?”

“我记得你是0点~1点守夜吧,睡不着吗?”张弘博问道,“睡惯床突然睡地上确实不适应,我第一次野营也睡不着。”

“是啊,总担心会遇到危险,就睡不着了,”她坐到贺白身旁,“你们在玩什么?”

“捉鳖,一起玩吧,人多一点才好玩,来来来重新洗牌,”贺白很主动地接过每个人的手牌,“被捉住的人要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

“你是不是手牌不好才这么主动地重开一局?”另一个女生调笑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讲。”

郁语就这样加入牌局,娱乐是缓解紧张和恐惧的最好方式,很快她的心情就重新放松下来。她的牌技一般,但运气不错,连续两局早早出完手牌,看了陶涛跳女团舞,还听了贺白的暗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