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还有什么办法么?
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女子的贞操比什么都重要,这副身子不仅贞操没了,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崽儿。她能去求谁?她能怎么办?
连基本的人际关系都没捋顺,她又拿什么跟那个老奸巨猾的族长谈判。或许是跟她的生活经历有关系。
长这么大遇到每一件事,她习惯去想我该怎么办,而不是谁能帮帮我。
因为她知道,当你和对方不对等时,你没资格跟人家谈条件,谈合作。自古强者为伍,谁也不是谁的谁,没那个义务就帮助一个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人。
世态炎凉,就是这么现实!
眼下,她就像进了一个死局。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仅有的那点可怜的认知还是像断片似的从别人嘴里得知的。
她拿什么跟人家谈判,她死了,林天成得到的利益更大。要是想让林天成饶了她,那她就要拿出比林天成能得到的利益更大的诱惑。
可是,这等于是天方夜谭。
呵呵!
林倾颜啊林倾颜,她抬头,透过破陋的窗纸看向外面,本就营养不良的巴掌大的小脸没有半分血色,嘴角的那丝淡淡地自嘲,说不出的凄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天成一直没有回来,想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导致他抽不开身来处理她。
林倾颜叹了口气,靠在墙壁上,胡思乱想来胡思乱想去,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心也够大的。
她是被蚊子咬醒的。夏天,屋里闷热,蚊子多,迷迷糊糊醒过来,天已经全黑了。
叹了口气,看了看面前干巴巴的馒头,拿起来,也吃不出啥滋味的往嘴里塞,就像那个男孩说,托生也不能饿死鬼托生。
总得吃饱了上路。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她神色一凛,举着馒头的手陡的一顿,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看样子,她是活不过今晚了。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缝,顺着门缝挤进来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扎着两根红头绳,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
只听门外说,“二妹,你快点,我怕二爷一会回来,二爷临走时可是再三交代不让你们看来娣姐的。“
小女孩忙不迭的点头,“你放心吧,柱子哥。我就跟我姐说几句话。”
说完,小女孩关上门,转身朝林倾颜走过来,还没走到跟前,眼泪就掉下来了。
林倾颜看的一头雾水,左一个人物右一个人物的出场,而且还都是和她有关联的人,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谁是谁啊。
这可要了命了。
“姐。你咋没跟三立走啊。娘知道你被抓回来了,一口气没上来当时就躺地上了。姐。”小女孩一边哭一边从怀里掏出两个头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