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1 / 2)

“你怎么了?”

他就在外面,发生了什么让她吓成这样?连他的大名都唤出来了。好在这里是画舫,不然她这个样子还真容易给自已带为麻烦。

宁翠翠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小脸时眼中都是惊恐,红着眼睛像是看到了救星直接飞扑进他怀里,“太可怕了,我竟然梦到熹娘了!”

楚行将她推开,打量她,“熹娘是谁?”

宁翠翠害怕不想和他分开,只有紧紧抱着他,那份惊悸才能过去,“就是白天你挖到的那具骸骨的名字,她告诉我,她叫熹娘,叫我想办法让她入土为安,头胎转世,我要是不答应,就日日缠着我。”

她高抬着小脸,眼中已经是惊吓出得泪水,她何其倒霉和无辜,不过就是闯进她的屋子,又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凭什么缠着她啊!

楚行觉得这事发生的有些怪异,皱着眉道:“还有什么吗?”

宁翠翠瘪着嘴,“有,让我给她报仇!”

“报仇?”楚行都意外了,笑着冷哼,“岂有此理,一个死去之人还想兴风作浪了,凭什么她要你来报仇,那侯府里的腌臜事情让他们自已烂着去吧!别怕,你不是会画符吗,给自已画一个驱鬼的,或者安神的放在身上不就行了。”

他出的主意很好,可是宁翠翠觉得那些东西就算她画了,她还是害,什么都没有扯着他在自已身边安心,乖巧的点点头,却不松手。

“你能陪陪我吗?我不想一个人睡了!”

这话,就有些暧昧了,二人原本就有了肌肤之亲,只是没有最后的夫妻之礼,这秋意阑珊,薄衣避体的,他很难受的。

“求求你了,好吗,刚刚她入我梦的时候真的太吓人了,竟然还是一副白骨的样子,头发都掉光了,牙床却能一张一合的对我讲话!我不想再梦到她了。”

楚行吧了一口气,没办法的退了靴履,合衣上了床!

果然如宁翠翠所料,有他在,竟然能一夜安睡到天亮,什么都没有梦到,只是僵着一个姿势有些累,睁开眼时,发现自已正扒着他的腰,缠着他的腿,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原本倔犟不肯褪去外袍的人,此时衣襟都被她扯散了,头还埋在他的胸口,下面还有一滩水渍。

天啊,太丢人,她竟然还流口水了。

她一动,楚行也醒了,看了一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翻身拢了袍子坐好。轻咳了一声道:“穿好衣服,我等你出来。”说罢竟然起身走了出去。

宁翠翠垮了脸,这桥段不对啊?剧本里不是长写着,男女主人公一起过夜后,第二日醒来都会深情相望,缠绵悱恻的吗!她早上起来素颜不美?

不对啊,她过来后,几乎全靠天生丽质了,产日里就没上过妆啊!难道她身材不好,没女人问?捋了一把头发,想着也不应该啊!她得身材堪称完美,大长腿小细腰,胸前波涛,哪里不入他眼了。

伸着晾了半天腿,猛然想到什么了,双手猛的环胸低头看自已。果然,她睡相不好,又将那可连不结实的肚兜吊绳扯断了。从身后捏起细得跟个链子一般的红绳忍不住吐槽。

“什么破玩意,不都说古人很羞涩保守的吗?缝个内衣这么偷工减料!卖得全是情趣内衣啊!”低头看了看她那半裸的粉白,忍不住抿了唇越扯越大!越来越觉得他那样仓皇的离开,像是害羞了呢?

楚行哪是害羞啊!他是上火的厉害,不想鼻血喷流,是问哪一个热血男儿看到这一目能受得了的,能看不能吃,不敢紧走,等着送命吗?

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宁翠翠才磨磨蹭蹭的出了船舱,楚行已经在等她吃饭了。船夫们也都起来做工了,原本漂着的船身再次慢慢向前行驶,进入峡谷河域!

“这条河道是前朝一全皇帝南下挖掘出来的,只因这里漫山工满杜鹃不能近处欣赏,他为了一已私利弄得天灾人怨的,到是造福了后人,成为陵州的一大景色之一。”

昨日天色已沉,她什么都看不见,早上江面上雾气重,隐隐的山上的景色也不清晰,待船身靠近之时,伴着清晨的朝雾,漫山粉白相间的杜鹃竟将这里扮得有如仙境。

“天啊!神仙的宫殿也不过如此了吧!这里怎么会这么美?这里叫什么地方?”她问话时,眼睛都忍不住挪开一分,弯弯的峡谷,船行得极慢,江水湖绿,山色粉霞,昨日说过不想离去的话,到了今日更加有了此想法了。

“这里原名叫百花山,后来被人为的将一切杂色都去了,只留杜鹃,被改名叫了霞山!美吗?”

宁翠翠傻傻的点头,连身子被人拥住都不自知!

“再美,也不及你美!”说罢,忍了许久的人,终将她的唇瓣含住,将人贴在自已怀中,肆意索取起来!

粉红的背底,二抹浅白交叠,如果再有梵音奏乐,真如仙人降临,一副佳话美图。

久久,楚行气息有些乱时,才将她松开,宁翠翠羞红了脸,捶打他胸口,“讨厌!”

顿时,天地间染上男子爽朗的笑声!

宁翠翠被他笑的不好意思,越发恼了,“你不饿吗?我可要吃饭了。”

能拥着心爱之人,做喜爱之事,楚行心情极好,“饿,可是吃不到,饿着饿着就忍住了。”

“你就贫嘴吧!”宁翠翠气的在他皂靴上踩了一脚,他没躲,装腔作势的哀嚎一声,“哎呀,你要谋杀爷啊!”

宁翠翠扭开头不理他,谁让这人该色心大起时将君子,该本份时变色狼了。

她不做声,端着面前的粥碗开始吃,楚行装瘸,一拐一拐的坐回原来的位置,道:“唉,这里原本还有一处娘娘庙建在霞山上,想着你去的,这会脚断了,去不上了。”

“什么,还能上山?你不早说!快吃快吃啦!哪有男人像你这样易碎的,踩一下就脚断了。吃完带我上去转转!”

楚行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从没摆过架子,可这女人是越发没了规矩,不过还是宠溺的,吃了早饭带着她到有停渡的地方登上了霞山。

山道很险,却因种了大颗大颗的杜鹃而很美,“你知道吗?杜鹃花美,黄色和白色却是有毒的!”

这个楚行还真不知道!在娘娘庙停留了一日,转了霞山,再回到船上时已经天黑,又吃了丰盛的全鱼宴,二日皆在船上,前后的心情却相差巨大。

宁翠翠举杯感谢道:“谢谢你,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要是日日能如此,说不定我都不想回去了!”

楚行蹙眉,“回哪?”

“当然是我家了,你真当我是孤儿啊!可惜,我家太远了,要回去,就要想办法。”她低垂了头,随后神色低沉了下来。

楚行有些痛苦,他待她这么好,还想着回去吗?

“既然回去不容易,那就别想了,不然你总想着也回不去,心情就一下不好的!”

宁翠翠点头,“你说得对,那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完,她竟然又将自已喝多了,这一次因为太过开心,直接趴在桌上就睡了过去。

楚行哭笑不得,酒量这么差,却非要喝,不过这到好,说睡就睡了。他将人抱进屋里,时间尚早,干脆自斟自饮看歌姬们跳舞。因为包下船时就说过,不用人伺候,也不要有人上前打扰,所以船上这些貌美的舞姬一个个都很本份,哪怕她们透过珠帘,隐隐能看到对面的分子卓尔不凡,也不敢妄动春心。

丝竹琴鸣,舞蹈正好时,忽然又是一声尖叫,惊得楚行手上的怀子一抖,酒泼了出来,人如鬼魅似得已经冲进船舱当中。

宁翠翠还是昨天那个姿势,躲在床角瑟瑟发抖!楚行皱了眉,“又做噩梦了?”

宁翠翠点着头,委屈的就往他怀里爬,一边爬一边忍不住哭,心想,自已以后不会就离不开他了吧!现在他心在自已身上,还能待她好,要是天常日久,她也走不了,厌弃了她,难道她以后就不睡觉了。

楚行也是不解,“按理,昨日你受了惊,做了噩梦情有可原,梦得真实一些也没什么,梦吗,都是自已想像出来的。可是今日你整日心情都佳,又拜了了娘娘庙里的菩萨,怎么还会做噩梦呢!”

宁翠翠瘪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她能怎么办,梦和昨日的分毫不差,可是她说了就好像是邀宠一般,只能像个小可怜一样望着他,希望他能陪自已啦。

楚行也是不解,“按理,昨日你受了惊,做了噩梦情有可原,梦得真实一些也没什么,梦吗,都是自已想像出来的。可是今日你整日心情都佳,又拜了了娘娘庙里的菩萨,怎么还会做噩梦呢!”

宁翠翠瘪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她能怎么办,梦和昨日的分毫不差,可是她说了就好像是邀宠一般,只能像个小可怜一样望着他,希望他能陪自已啦。

楚行哀叹了一口气!想着,还好喝了酒,只要沉淀下心神,睡着也不是难事,于是脱了皂靴,再次和衣上床!

宁翠翠今夜也没了花花肠子,只是裹着被钻到他怀里,因为害怕,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上,原本心中叫苦的某人看着她如受惊的小兽一般,也是心疼不已,在她额间落了一吻!

“别想那么多了,明日给自已画个符,要是没做用,我每日都会陪你的。”

宁翠翠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就算他承诺了,这种日子离开了船上,也不可能日日如此!她想明日回去了,不帮着熹娘解决了她的怨气,自已怕是难安了。

她没说话,闻着楚行身上的沁竹香,慢慢缓了心神,闭上眼再次睡着。

睡至半夜,忽然门被人敲响,楚行警觉立即翻身下床,他一动,宁翠翠也醒了,推开门时,发现外面已经光亮,是一身风尘仆仆的御风。

有几日没见到他了,怎么突然找来了?他说什么,她没听到,就见楚行将门关上再走回来时,神色不太好!

“原想着,不想你掺合侯府的事情,可御风回来说,田侯爷昨夜被人下了毒杀害了,所有证据全指向是林氏所为,苏骆竹已经没有办法了,想找我帮帮他!”

宁翠翠觉得好笑,他一不是仵作,二不是衙差,破案找他帮什么忙!

转过来再想,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到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进侯府了,事情顺利到可以将熹娘的事解决了。

“他为什么会想到找你啊?”她问。

楚行失笑,“因为御风一直被我留在侯府,他六神无主又没有得力之人相帮,所以求到我的吧!走吧,我没那么善心管杀田侯爷的人是谁,却不舍你夜夜惊厥!趁机查查那骸骨的案子!”

宁翠翠伸出手掌,让他和自已击掌,楚行一脸懵逼,宁翠翠将他手提起来,与在摆成一个姿势,然后对在一起拍了一下!

“预祝我们能成功!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楚行黑了脸,这人晚上吓得跟小猫似的,怎么到了白日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人要走,又被他给抓了回来,宁翠翠莫名的看着他,眼中询问,“怎么了?”

“等等!”

等着二人再踏进永昌侯府时,楚行身边跟着的就是两名小厮!宁翠翠与御风一样,一身黑色短襟袍服,发髻高束马尾下垂!

苏骆竹等在府门口,府内已经一片混乱!

“凤兄,有劳了,姨母被压制祠堂当中,府中一切都被二房三房把持着,侯爷过世,已经一片混乱!”